孙逊,陶策,孔晟,张唐郁闷啊!
曾经,他们全是大康重臣,现今,怎么贵为一方王侯。
季玄陵,何德何能,让他们行此大礼。
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眼里喷出烈烈怒焰。
旁边,赵睿自持皇亲国戚,王爷身份,似枯木老树纹丝不动。
挺身而立,似笑非笑。
精明而阴鹜的眼眸,不时打量着季玄陵,等待他行礼。
岂料,申屠秀突然扬起战斧,一道劲风划过,长斧指向赵睿,虎啸道:“贼子,见到吾王,尔敢不行礼么?”
赵睿直觉的面容一冷,惊出一身冷汗,仓皇退后时,两鬓乌发徐徐落地。
那染满鲜血的长斧,散发出噬魂的寒芒,似条毒蛇悬在赵睿眼前。
乌发落在秀丽的蟒袍上,赵睿脖颈一缩,长呼口气:“呼!”
眼眸布满惧意,不愿向季玄陵屈服,又忌惮锋利的长斧,不甘心的抱拳,口是心非的说:“安乐,驸马,你们率军而来,乃皇上之福,社稷之福。”
季玄陵敷衍了事回礼,扬起矛锋,冷语吩咐道:“邬纪灵,公孙昂,率军入营,安营扎寨,冀连凯,杨经略,率军监视武威城。”
“喏!”
诸将领命,策马而去。
顿时,秦军雷霆而动,快速行军。
季玄陵揽着赵浣溪,抓着她柔荑,在铁鹰锐士保护中,随意的向军营内走去。
辕门处,赵睿,陶策,孙逊,张唐,一个个面面相觑,看着季玄陵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郁闷。
这贼子,太狂妄自大了。
轻视他们,威胁庸王,简直目中无人。
怎奈申屠秀,邬纪灵,公孙昂,曹建安等将军领兵行动,令他们敢怒不敢言。
心怀怒意,神态阴鹜的折返。
帅帐内,众将齐聚,赵睿向帅位走去时,季玄陵径直走上高台,提前坐在帅位。
一时,赵睿面孔尴尬又愤怒。
怒哼一声,不得不坐在高台左下方的软垫上。
季玄陵端起茶杯轻饮润喉,冷酷的眼眸扫过众将,高声说:“赵王兄号召诸将九黎山会盟,欲搭救皇上,堪称诸王楷模。诸位将军领兵浴血奋战,劳苦功高。”
听闻季玄陵肯定他们的功劳,赵睿,张唐,陶策,有人欣然接受,有人仍冷面相对。
静默时,季玄陵语声加重:“诸位集聚重兵,攻打西凉三州,所取得的战果,着实令人汗颜!”
闻声,赵睿,陶策,孙逊,孔晟,张唐等人,突然举目相望,似怒目金刚,浑身怒气。
这贼子,对他们不恭不敬,还讥讽,指责他们战绩。
莫不是把他自己视为大康皇帝了?
纵然他在陇地大捷,也没有资格指责他们。
彼此窃窃私语,语声含怒。
少时,陶策愤然而起,怒叱道:“驸马,吕伯宁乃大康悍将,罕有将领与之匹敌。何况,若非驸马夺取陇西,令公羊越领兵回援,迫不得已时逃亡建州,导致武威城两翼暴露,我等早攻陷武威城,救驾勤王了。”
说起来战局骤变,归根结底,他季玄陵脱不了干洗。
“怪本王咯?”季玄陵轻蔑的反问。
这讥笑讽刺的语气,气的陶策面红耳赤,暗自紧攥拳头。
可惜,这个世道谁拳头大,拳头硬,便有话语权,不然任何争辩都是浪费口舌。
季玄陵带来的兵勇皆为精锐,数量有不少,他不敢公然与之交恶。
“驸马,我们率领的军队,除陇西铁骑,江南精卒骁勇外,剩余兵勇多为疲惫之师,压根挡不住西凉铁骑锋芒!”张唐道,态度还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