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浣溪语声傲娇,怎奈季玄陵没有搭理她。
折身向箭楼外走去时,看到袁沐歌面容羞赧,神态呆若木鸡,盯向自己不知所措。
故作深沉的说:“袁姑娘,你说过,若输了,凭本王随意处理,还算数吗?”
闻声,袁沐歌如遭惊雷,浑身一颤,紧咬银牙,气恼惧怕,生怕遭遇类似赵浣溪那般处境,眼眸警惕,默不出声暗暗退后。
可惜,箭楼内就那么大,也躲不到别的地方去。
又人在屋檐,她不想低头臣服,鼓起勇气质问:“你你想干嘛?”
“干嘛,等本王灭了袁章,来日你我好洞房花烛夜,秉烛夜谈!”
放肆的郎笑声回荡在箭楼内,季玄陵迈步扬长而去,走出箭楼,抓过守兵寄来的长矛,向在城头抵抗虎贲军的曹建安高声吩咐道:“曹将军,令兵勇撤去城头半数火把,给邬纪灵,申屠秀释放信号。”
赵浣溪,袁沐歌注意到季玄陵临危不惧的举动,彼此对视一眼,赵浣溪故作镇静的说:“我是被迫的,且与袁章尚未婚配,你切莫瞎想。”
纵然沦为俘虏,纵然袁章产生杀念,她却不敢忘记自己前来陇东的使命。
袁沐歌自知赵浣溪来意,今陇东元气大伤,怕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仰头瞥了眼对方,默不作声,不知作何感想。
城头,曹建安得令,率军匆匆行动,转眼间,城头撤去不少火把,光线昏暗不少。
全军加强反击,抵抗如狼似虎疯狂攻城的虎贲军。
城外,袁章指挥虎贲作战,留意城头光线忽然暗淡,不知秦军何意。却偶然注意到季玄陵现身城头,欲将其挫骨扬灰。
怒扬长枪,向偏将命令道:“中军出击,强势攻城,生擒季玄陵!”
“生擒季玄陵!”
“生擒季玄陵!”
龙吟虎啸声中,战意腾腾的虎贲军,抓兵戈,拉长弓,搭利箭,齐步冲出,直逼庐陵北门。
一时,北门处,沦为猩红炼狱,尸横累累,血流成河,然善战的两军,皆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杀!”
“杀!”
战事胶着时,庐陵城两翼突然响起震耳发聩的声响。
夜色弥漫中,隆隆马蹄声好像道道惊雷,从两侧而来,晃动的人影,战马,似地狱冲出的鬼魅,魔兵,杀气弥漫,直逼虎贲军两翼。
闻声,袁章仰头相望。
注意到两翼战事掀起,各有秦军奔驰狂杀而来,顷刻间,吓得面色苍白,惶惶不安。
秦军?
庐陵城两翼怎会突现秦军,是季玄陵提前安排,还是从安州方向杀来的?
不管秦军从何而来,虎贲军已经处在被东西夹击中。
“大公子,秦军来犯,数量不明,此处非久留之地!”刘宗涛举目眺望,发现看不清秦军数量,自知收复庐陵无望,大军处境危矣,忙火急火燎向袁章建议。
“撤离,月黑风高时,正是杀人夜,今夜谁也别想逃离!”
不等袁章作出判断,东方冲来一名虎将,一身黑铁鱼鳞甲,持长斧,狂冲进虎贲军,奔袭袁章而去。
申屠秀投奔秦国不久,不愿辜负季玄陵信任,看着前方持槊,持剑组建防御的虎贲军,毫无惧意,反而亢奋激动,浑身如火燃烧,挥长斧劈砍,敌军鲜血飞溅,首级乱滚。
一个个虎贲精骑征战中让劈砍去首级,坠落战马,前方虎贲不敢与之抗衡。
在他后方所带领的铁鹰锐士,数量稀少却不逊色,似惊涛骇浪冲锋,卷起具具浮尸,直逼袁章所处位置。
西线,邬纪灵领兵不像申屠秀那般神勇彪悍,却领骁龙军形成大阵,五千骁龙军齐头并进似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