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昂筹划着如何斩杀秦军时,军营东北角突然灯火通红,冲出不少秦军。
拉弓搭箭猛然向虎贲军有秩序的射击,铺天盖地箭雨后,数百虎贲军坠马道在血泊中。
闻讯,公孙昂扭头眺望,秦军前方,为首一名年轻的小将,穿着墨黑的铠甲,系着同色披风,提着一杆丈八长矛坐在马背,神色惊惧的盯着他。
“季玄陵,这混球是季玄陵!”
注意季玄陵,公孙昂似恶狼遇到猎物般狂热,瞧见季玄陵面容中的惊惧之色,公孙昂面孔笑意越浓。
他正搜寻季玄陵踪迹,对方不知死活的冲出来。
“哼,你也有今天!”
正欲挥兵出击时,季玄陵抬起手掌,公然向他作出抹脖子的动作,喝道:“公孙老儿,你个缩头乌龟,也敢领兵前来袭营!”
公孙老二?
众目睽睽之下,季玄陵抹脖子的动作,又公然辱骂讽刺他,令公孙昂受到奇耻大辱,面孔笑容骤然消失。
猛地扬起尖锐的长矛指向季玄陵,向三军高喝:“季玄陵,随本将前去生擒他。”
“撤,快撤!”
留意到公孙昂带领亲军,与附近的虎贲军持刀抓矛,季玄陵眼眸划过一丝狡黠之色,挥舞长矛示意铁鹰锐士后撤。
“追上他,追上他,决不可让季玄陵逃离!”
追击中,公孙昂领兵高喝。
数日来,虎贲军惨被秦军骚扰,早憋着满腔怒火,又闻季玄陵讽刺主将,怒意难平。
数万虎贲军,似疯狂冲击的洪流,扬鞭策马,一鼓作气追上去。
疾行两三里地,有些地方地面突然塌陷,疯狂追击的虎贲军随着战马时空纷纷坠落进巨大陷阱内,连人带马惨遭陷坑凸起的木刺刺穿,景象惨不忍睹。
有些地方,战马突然仰首嘶鸣,四蹄抽搐,骑士低头望去,地面仅是铁蒺藜,尖锐的铁蒺藜刺进马蹄内,让战马寸步难行。
还有些地方,战马狂奔时,突然身体前倾,疾行中连人带马飞跃,马首撞在地面上,马背的骑士当场摔死。
几乎眨眼间,虎贲前锋遭遇重挫,疯狂的冲击被遏制,近乎五六千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更多虎贲处在危机中。
“中计了,中计了!”
公孙昂疾行中目睹身边大批虎贲军惨死,勒马停止追击,顷刻间,神色煞白,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被算计了,让季玄陵这畜生算计了!
“杀!”
“杀!”
在他退后时,军营东北杀声突起,伴随着轰隆马蹄声,不少秦军在黑暗中现身,如地狱来的恶魔,拉弓搭箭向惊慌的虎贲军猛烈的射击。
眨眼间,东北之地的虎贲军,在铺天盖地箭矢坠落时,非死即伤,伤亡不可估量。
“杀!”
来不及喘息,西北地区传来杀声!
“杀!”
“杀!”
东南,西南,也传来高昂的杀声,瞬间密不透风的箭雨飞过来。
一时,公孙昂领的虎贲军生生被包围。
最糟糕的是,陆抗领兵偷袭不成,让秦军锋芒毕露的箭雨,逼回战场中央。
落入包围的中虎贲军,猝不提防,让四面突然杀出的秦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个早没有来时的跋扈嚣张,这时思绪惊慌,面容苍白如纸,似惊弓之鸟,抓着长剑,长矛靠拢在一起,惶惶不安的盯向四方。
公孙昂骑跨在马背上,冷冽的眼眸扫了眼四方,得知自己处境,他双眸充血,神情冷酷,浑身青筋暴涨。
“可恶,实在可恶!”
震怒中,看到不远处季玄陵盯着自己傲慢的狂笑,公孙昂恍然大悟,方才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