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内有奴隶二百余人,负责监视的兵士只有二十二人,这些兵士能以二十二人监视二百余人耕作靠的并不仅仅是他们手中的兵刃,更多的是依靠奴隶们对奴隶主贵族的畏惧之心以及人性生来就有的服从意识,所以在听到那什长的许诺,奴隶们躁动的心情变得稍安。
徐寅刚用过朝食,在两餐制中这是粮食最多的一餐,可以为整个白天提供热量,然而奴隶的朝食再量大也比不过士兵的,在体力上与追赶的士兵有着很大的差距,不过片刻就被追在最前面的两个士兵缠住。
追上徐寅的两名士兵一为剑士,一为戟士,剑士在前,戟士在后,一个负责防御,一个负责进攻,将持有耒耜的徐寅打的狼狈不堪,数次险些被长戟外侧的铜援割到,好在关键时候都被徐寅用手中的耒耜挑开。
徐寅学的是枪术,只能到下颚长度的耒耜连齐眉棍都算不算,更不要说至少需要两米长的长枪,武器的不便让他几乎陷入绝境。
就在徐寅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刚才还惊恐不安的赢耒突然捡起那名死去兵士的长剑,然后从身后偷袭了一名追击徐寅的戟士,长剑从那戟士的后背插入,又从前胸穿出,直没剑柄,直接将那戟士刺死。
赢耒在刺死了戟士后,踩着戟士倒在地上的身体抽出长剑,然后举剑对众人喊道:“诸君,大战在即,我们作为奴隶注定是要被征发的。苟安是死,反抗亦是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如此方还有一线生机!”
人总是从众的,之前徐寅的反抗已经在他们心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在他们心中起了一丝波澜,而赢耒的反抗则是让这种波澜变成了巨浪,随后便有不安分的奴隶握着农具向兵士们身边靠拢,更有一名胆子比较打的奴隶捡起了死去戟士的长戟。
奴隶们的变化也让兵士们变得不安,他们随后放弃了对徐寅的追捕,然后汇聚在一起背靠背结成圆阵防备其他奴隶的偷袭,就连快要将徐寅杀死的两名士兵也放弃了对徐寅的进攻,快速的退回到阵中。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奴隶们的士气刚刚被徐寅和赢耒联手挑起,让他们忘记了对贵族们的恐惧,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有任何的迟疑,劫后余生的徐寅在进攻自己的士兵退却后又反身追了上去,同时对其他奴隶喊道:“诸君,乡内兵士尽皆于此,诛之则乡内任我等驰骋,乡内财货可尽取之,请诸君与我共杀之!”
徐寅的蛊惑对这些身无长物的奴隶们有着极大地诱惑,那些观望的奴隶也纷纷加入到围攻兵士的阵营中去。
奴隶们虽然士气高昂,怎奈手中的农具不及长戟一半的长度,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奴隶不是被长戟的长刺刺伤,就是被长戟的援割伤,甚至有两个奴隶被刺死,这对奴隶们的士气打击很大,已经没有奴隶再敢靠近兵士的圆阵。
奴隶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士气可鼓不可泄,一旦泄了士气后果只能是被分而杀之,徐寅有心以身作则,但考虑到兵器的悬殊只能作罢,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新的应对方法,于是对众奴隶说道:“诸君,快用农具掷他们!”
听到徐寅的建议,众人纷纷用手中的各种工具掷向兵士的圆阵,阵中的兵士虽然奋力挥舞兵器遮挡,无奈人数太少,又没有用于防御的盾牌,很快就淹没在各种耒耜石刀的进攻下。
“诸君随我杀敌!”看到对方的阵型在各种工具的投掷下大乱,徐寅随即冲入阵中,持手中的耒耜先取当前兵士的性命,然后夺了那名兵士的长剑。
长戟太长,近身作战不如长剑便利,抢到长剑后的徐寅左冲右突,伤了几名戟士后便将长戟圆阵冲散。
兵士们能够抵御十倍于己的奴隶靠的就是长戟圆阵,圆阵告破便失去了对抗的优势,随后在奴隶们的进攻下纷纷败下阵来,很快便丧生在奴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