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见徐小夏一脸的泪水,头发凌乱,而小公主也哭过了的模样,就吓了一大跳,赶紧接了孩子过去。
“徐贵人,你这是怎么了?”玉墨问。
徐小夏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通,“我知道宁妃蛮横,可真不知道她这么蛮横啊。否则,我怎么也不会让姚嫔跟我同去的。”
“徐贵人,”玉墨安慰,“您也不用自责,这事真的很偶然,谁知道会遇到宁妃啊。要怪,也只能怪宁妃。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任性。”
徐小夏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当年真运气,没有太好的家室,宫里还有个皇后罩着,谁也不敢这样打她,否则,她哪来的女儿。
进了屋子,徐小夏跟陈香云也说了一通,吩咐她,“日后可千万别出去了,再难熬,也要熬到生产的那一天。”
陈香云含泪点点头,“还好我搬到姐姐这里来了,否则这次宁妃踹的,很可能就是我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徐小夏安慰她,“宁妃这次摊上大事了,你的孩子应该安全了。”
“我宁可姚嫔没事,”陈香云叹了一口气。她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虽然一直不愿意给张留仙,现在真不用给了,她又可怜姚木兰的遭遇了。
张留仙踹的姚木兰小产的事,当晚就传开了。
苏秋水在景仁宫里也听说了,只是,她的关注点不在张留仙,也不在姚木兰。只听说乳母抱着小皇子挨打,还努力保护孩子,苏秋水就坐着哭了半日。
等她哭累了,就找了许多珠钗,拜托侍卫带给乳母。按理,侍卫不该替她传话送东西,可这次的事,大家也能理解。小皇子差点就被张留仙伤到了,乳母拼死保护,她这个做母亲的,给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送好珠钗,苏秋水回了空无一人的屋子,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张家要完了。”
练氏在宫里也有耳目,宫里一出事,就有人去太白楼说了。吴掌柜得了消息,就给练雪见送了书信。练雪见睡到半夜,练寒水却拿了封书信给他,说宫里又出事了,青儿可能明天就得走了。
练雪见只得起来,摸黑做了含笑的面具,天一亮就跑去乱雪庄,找何青衣去了。
何青衣还睡着呢,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进了她的屋子。她以为自己还有法力,往门口凭空丢了个飞箭,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她在自己家里,就坐起身了,问,“谁啊,这么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嘘,小点声,”练雪见说,“是我呢。”
难怪,能避开东仙的结界,跑到她屋里来。看来,练雪见在乱雪庄出入的日子,比何青衣还多了。
何青衣又躺下了,“干嘛一大早就来啊,我还没睡够呢。”
“你试试这个,”练雪见摸出张皮。
“这么快就做好了?”何青衣问,“你昨晚睡了没有啊?”
“睡了,”练雪见笑,“睡到半夜被我哥喊醒了,说宫里出事了,那个张留仙踹了一个妃嫔,似乎小产了,吴掌柜说,太后应该马上要回宫了。那我就半夜起来做面具了,应该还凑合,反正没人细看的。你以后别到外面去晃荡,老老实实熬过六个月。有什么想要的,都让陈朝雨去做。”
他啰啰嗦嗦地吩咐,何青衣伸了胳膊,捂了他的嘴巴,“小点声,外公会听见的。”
练雪见亲了一下她的掌心,何青衣赶紧放开了。
“起来,试试。”练雪见扶了何青衣起来,拿了面具,正在她脸上比划呢。东仙也来了,“练雪见,你小子干嘛呢?”
“东仙长老,”练雪见指了指何青衣的脸,“给青儿改面具。”
“天亮了你再来,不行吗?”东仙瞪了一眼练雪见,“看来得改一下结界了,竟然让你小子跑到屋里来了。”
“外公,”何青衣开口帮忙了,“雪见说宫里又出了什么事,陈朝雨已经出发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