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仙跟西河刚要进屋,却看见一个青衣女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了。
东仙一愣,就笑了,“雪见这小子,怎么送你这东西了。”
何青衣有些不甘心,“外公,你看得出来?”
西河笑,“乱雪庄上,这个年纪的孩子就你一个,你外公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哦,这样啊,”何青衣放心了,上前挽着东仙的胳膊,“下午我跟师兄他们去大同,就这个样子去,好不好。”
东仙看了一眼,说,“好,我再给你换个瞳色。”
“放眼睛里吗”何青衣问。
东仙点点头,“放个药水就成了,你这眼睛,换几个面具都没用,一看就知道是你了。”
陈朝雨跑的慢,这会儿跑到了,何青衣已经挽着东仙的胳膊进来了。
“朝雨,”东仙吩咐,“你去药房取下药水,拿紫色那一瓶。”
陈朝雨应了,就快速去了。她这一辈子,做什么事都不着急,只有东仙让她做事的时候,她才不会投机取巧。
练雪见也出来了,脸上一早就换了别人的容颜,看见何青衣就问,“长老他们看出来了吗?”
西河吹了下胡子,“雪见,你有空好好练习东仙长老教你的法术不行吗,非要搞些无聊的玩意。”
“才不是什么无聊的玩意呢……”练雪见摸着脸,嘀咕了一声。
“青儿跑那么快的,”西河说,“她在人群里走,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她,要面具干嘛?”
“有了面具,我们才能慢慢逛灯市啊,”练雪见说,“跑那么快干嘛,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西河哼了一声,这小子,吃喝玩乐倒是精通,就是学法术不上心。这封印是解开了,可他懒了那么二十几年,满身都是坏习惯了,一下子,如何勤快的起来。
西河也不知道,这是封印的缘故,还是练雪见本身就这性格。只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他了。
陈朝雨拿了个紫色的小瓷瓶过来了,东仙接过瓷瓶,让何青衣仰了头,在她眼睛里滴了药水。
“外公,这是什么啊,好清凉。”何青衣闭着眼睛,拉着东仙的手闻。
“本来是治眼睛的,”东仙说,“眼睛里如果有病变,倒了这药水,病变的地方就会特别黑,我就能对症下药。现在你眼睛没事,就借它的颜色一用了,没什么坏处,还能明目的。”
“是嘛,”何青衣笑着睁开眼睛,瞳色不再是烟水的模样,反而比寻常人更黑了。凤眼上挑,眼睛又特别黑,倒是跟她平时,十分不同。
练雪见看了一眼何青衣的眼睛,说,“没想到,凤眼也有凤眼的好处,挺好看的。”
东仙白了他一眼,牵着何青衣,就去前厅了。
因为他们下午要去大同,中午给何青衣办了筵席,东仙吩咐了一番,就让他们出发了。
何青衣出了门,摸了摸脸,问练雪见,“不会掉吧?”
练雪见苦笑,“怎么会呢,你放心好了。晚上回家都不会掉,你得拿我给的药水慢慢洗下来。”
“哦,那就好。”何青衣也不等他,提气就跑了。
练雪见赶紧跟上,两人跑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大同。刚到西门,却看见一黑一白两人站了城门口,边上围了不少百姓。
“雪见,你们来了?”说话的,正是练寒水的大弟子,练慕白。
何青衣停下,“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怕你们第一次来,找不到路呢。”练慕白看了一眼何青衣,“雪见怎么把你弄成这样了?”
何青衣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们都易了容,可练慕白似乎毫不奇怪。看来,他在练寒水门下多年,应该见惯练雪见的花样了。
边上是个十**岁的女子,神情有些倨傲,也有些敌意。
“这是我未婚妻练小可,”练慕白说,“她是风归云一支的人,跟南风长老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