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一夜无果,殷潇慕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驿馆,却惊讶地发现,天星儿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脸色与平时几乎无异,只是全身湿透,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衣服多处破损撕裂和血迹斑斑。
他心疼地皱眉,这一夜她去哪了,是怎么过来的?体内的血蚕怎么样了?
不过,他已无心知道答案,吩咐婢女将她梳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看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城里最好的大夫也被他紧急召来候着。
知道她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他特意寻来一身适合她的红装,待到婢女出来报告,竟说她身上无任何伤口,连手上的血口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夫诊断的结果是,星儿姑娘健康无恙。
殷潇慕这才松了口气,停留在她的床边,为她理了理额前碎发,也对,星儿不是凡人,凡人的伤痛自然是不会落在她身上的,可他这个凡人就是止不住地心疼
这是何物?殷潇慕无意地发现她的枕边放置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铜盒,方才一直担心星儿,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与此同时,天星儿缓缓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沙帐和殷大哥担忧的眼神,再有就是这房间的一角一落,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他又消失了。
那刻骨铭心的痛苦也已消散,血蚕不见了。
古籍中并无记载,母蚕的第三任母体会面临什么,现在看来,大概就是同归于尽,非死不得脱离,亏他能想出这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办到。
“星儿”
“殷大哥,我没事了。”她扯出一抹笑容。
“那就好。”他淡淡道。
“球球呢?”
“哦,他还在睡,看起来已无大碍。”
她点了点头,也注意到枕边的铜盒,“这是什么?”
殷潇慕摇了摇头。
当天星儿怀着好奇地心情想拿起铜盒查看之时,竟发现这盒子被施了一个小小的封印,而且是他的灵力,她轻易破解,打开铜盒,这盒子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那只母蚕!但惊奇的是,它正在吐出血色蚕丝,正要把自己裹成血蛹,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母蚕被锁在透明的紫色泡沫中,这是独行下的第二重封印。
殷潇慕道:“这害人的虫子快杀了它,然后再火化那些尸体,就能全部消灭了。”
天星儿赞同的点头,然而就在要破除封印之时,她犹豫了,独行下两重封印的用意一定不是给她亲自报仇雪恨的,这血蚕难道还有别的用处?
“星儿,怎么了?”
她放下铜盒,道:“殷大哥,关于这个案子,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幕后之人我心中已有眉目,想必殷大哥心中也有正确的推测,只是你打算怎么跟这些受害人家眷和城中百姓解释原委?这两日城内可是人心惶惶啊。”
殷潇慕蹙眉道:“血蚕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让百姓知晓。就说是外来入侵了一些毒虫,噬咬所致,官府已经找到根治毒虫的方法,再在全城进行药剂喷洒,焚烧尸体,到时,还请星儿相助,别让一只血蚕漏网。”
天星儿笑道:“想不到殷大哥也这么会编故事,这样处置也好。”
“星儿打算怎么处置母蚕?”
“殷大哥可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何意?”
“可在杨府搜到什么没有?”
殷潇慕不解道:“星儿要找什么?”
天星儿微微一笑:“吃掉赵煜的血蚕被召了回去,这些血蚕哪去了?”
殷潇慕顿时醍醐灌顶,天星儿接着道:“这母蚕还有用,至于殷大哥能不能班师回朝”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走开,在离开之前把羽翎发簪递给她,留下一句话,“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