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鸟了,卖鸟了,大爷,大娘,哥哥,姐姐,行行好,把这贼鸟买回去吧,我不要钱了,还愿意倒搭钱。
叫卖声,加上地上公子出色的穿着的外表,这一会功夫,已经引了不少人来围观,众人围着他指指点点,有那胆大的更上前撩拨。
小弟弟长的这么俊,卖什么鸟阿,来姐姐带你吃茶去。
香飘飘,话声中,一个浓妆艳抹一身绿衣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二十多岁,面如银盘,杏眼桃腮,柳腰一扭,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在他腰上,在她腿上,在她胸上,在她脸上,随着她越走越近,这些目光也越来越热,恨不得把这春天变成严夏。
对这些目光,女子毫不在意,把手中象牙折扇打开,掩口一笑,更让周围那些男人颠倒,女子柳腰轻轻弯下,一条白如藕臂的纤纤玉手,向地上的少年拉扯过去。
住手,那少年公子还没什么表示,旁边突然响起这么一声,女人吓的站起来,退后几步,用手轻抚着自己受惊的胸口,波涛汹涌,周围那些好色的男人,却顾不得欣赏了,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少年公子的旁边,这说话的,居然是他旁边地上的那只鸟。
会说话的鸟大家都见过,但嗓音如此嘹亮的可不多见,本来少年公子卖鸟,大家关注的重点,本来就应该是鸟,不过卖鸟之人太过出众,后来又来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众人的眼睛一直没有腾出功夫,现在被叫声吸引,才有空暇去看那鸟,只见这鸟是一只白玉鹦鹉,和卖他主人一样,全身上下一片白,只是头顶有一点黑毛,惊退女子之后,此时正在百无聊赖的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是你叫我住手,女子低头,不确定的看着这个小鸟,似乎不敢相信,那么嘹亮的叫声是从这小鸟嘴里出来的。
本来没指望此鸟回答。没想到鸟还真开口了,这一开口,就让女子和围观众人大吃一惊。
该出手时就出手,路见不平一声吼,本鸟无手,只能开口,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娼门女子,当街勾搭良家少年,坏人子弟清白,眼里还有伦理道德吗,不怕我大汉的律法吗。
乌头县衙便在乌头镇上,人们闲时,也会去那里,旁观梁知县判案,都是见过官的人,这鸟不开口还好,如今一开口,那气势是越来越高,众人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地上的不是一只鸟,而是大汉金銮殿上,那些指点江山的遮拦人物。
人要脸,树要皮,那绿衣女子在欢场中打滚,脸皮已是极厚,可这厚脸皮只能挡住刀风冷箭,那鸟的话虽然没有什么脏字,可里面包含的浩然正气,就好像一把开山巨斧一般,把她的脸皮撕扯成碎片,自感无颜,女子不敢再卖弄风骚,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啧啧 ,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这几句话骂的痛快,乌头镇四大名捕躲在人群里围观多时,看着那鸟几句话就把女子骂走,诸葛燕书忍不住一击掌,开口赞道,真是一只好鸟阿。
我开始同情那个孩子了,怪不得他要卖鸟,每天和个气场这么大的宠物在一起,这哪里是养鸟,简直是在养爹,赵春色的目光,在离去女子的背影上狠狠的流连了一下,也开口叹道,有个爹天天跟着自己,人生要少多少乐趣。
谁说不是呢,隋煌也连连点头,郭萍看着不远出的白玉鹦鹉,若有所思。
大姐姐你不要走阿,你要走也把我的鸟一起带走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少年公子现在才回过神来,看的人多,问的人少,看着妖艳女子在自己的视线尽头消失,少年公子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找来的买卖,又被贼鸟给搅黄了。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瞎一副好皮囊,本鸟好心教导,你不迷途知返,反而执迷不悟,真是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鹦鹉看见少年公子的反应,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