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周夫人变成这样,肯定是她的杰作。可是,有谁注意到呢?刚刚易画趁周夫人说话的当儿神不知鬼不觉撒上药粉。
她不犯人,相安无事。
人若犯她,必将身死!
不管这周夫人是受旁人指示,还是单纯指证,终让她背上嫌疑。只是药粉没带那么多,至多刺激出心中不为人知的,做些不该做的而已。不然……她很乐意让更多人眼见什么是生不如死。
易画用十足的肯定,终于把能想到的理由说完了,就闭上嘴听后发落。
然而视线却若有若无落在周夫人身上,这细微的动作上面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最初瞧见那衣带时,她承认心里确实挺紧张的。但丝线在阴火照耀下,非常亮眼,不得不留心观察。果不其然,衣带有问题,根本不是她丢失的那条!三位司法大人的态度不像是装的,显然还蒙在鼓里,瞬间明了,衣带被人换了。
也不知晓背后之人的做法是帮她还是害她。然而摆在眼前的为今之计关键就在此。
她必须撇清嫌疑,安全脱身。
仔细一想,即使要害她,肯定不是现在,她不相信有谁愿意做亏本买卖,多此一举来帮一个无权无势之人。
易画长篇大论的解释并没有打消大司寇的怀疑。
他不紧不慢又问:“你都说阴火下的衣带看似蚕丝,托盘与你相隔甚远。那么,为何你看的如此清楚它是金色?”
这是一个盲点,易画是故意说的含糊,就是想看看大司寇好不好呼弄。
呃……
结果就是,好像自己抱了侥幸心思。能坐在司法之首,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
御史大夫一直就在观察,命令把衣带拿到殿外对着阳光看是否属实。
没多久,侍卫进来就抱拳道,“禀大人。情况如实,乃金色。”
大司寇短暂思虑了会,侧头问右手边的陈侍郎。
“你怎么看?”
陈侍郎沉默半响,吐出寥寥几字。
“牙尖嘴利,不像凶手。”
八个字的评价,似褒似贬。
易画拿捏不准陈侍郎的意思。从开始到现在,他说的话屈指可数。在马车里,若不是目光太过深沉,她甚至一度认为陈侍郎就是个死人。
此刻云复早已等的不耐烦,阴阳怪气道:“难不成所谓的三司审就是听嫌犯的强词夺理?!如若这样,凡不是傻子都能判案。只是结果心知肚明罢了,让凶手逍遥法外!”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殿上的沉默又导致陷入僵局,这局面可不是她想要的。
易画又气又恼。
气的是好不容易说动了点三个木头,却被国师横空插足,简单的几句话就打回原形了。你说她能不气吗!
一直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恼是她太心急了。
不过也是,随便说几句就能动摇三司审的话,那就不是宇文皇朝的三司审了!
正当易画绞尽脑汁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从外面匆匆跑进一名侍卫。
“报……周府出现重冥教人!”突发的状况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法权重重的敲落在玉石上,震出的回声像一圈圈涟漪由内到外散开。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