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两一看,张果老若大年纪,竟有这么大的决心,非常难得,也非常欣赏。于是道:“张将军听令,命你做先锋。给你一千人马,刻日启程,不得有误。”
张果老一听,他也成将军了。哈哈,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胡子笑得厥厥起来,满脸皱纹笑没了。他斜眼看了一眼吕洞宾和汉钟离,怎么样,还是我当先锋了吧?哼!
铁拐李又问:“大将军,是先打海州呢,还是先打陆州?”
陈三两道:“海州稍近一些,当然先打海州。”
张果老率一千人马,浩浩荡荡首先出发,奔海州而来。
张果老倒骑着驴,不看路,闭着眼睛想怎样能把海州拿下来。他一边走,一边想,在你们大队人马没到之前,我一举拿下海州,在蚩尤大王和陈大将军面前,立上一大功,看你们谁还敢说我张大仙老而无能。他只顾闭着眼睛想,任由这头驴往前走。这头驴也不认识去海洲的路,踢踢踏踏,迈着碎步只管往前走。张果老还在闭着眼睛盘算着怎样拿下海州,后面的军士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走。到海陆两州,路过一个三岔口,一边到海州,一边到陆州。张果老只顾瞎想,不看路,结果这头驴径直奔陆州来了。本来去打海州,却走到了陆州。
来到陆州城下,驴停了下来,军士也都停住。张果老睁眼一看,到了,抬头一看,城门紧闭,城门楼高大,也很壮观。心想,张大仙来也,看你们还能蹦哒几时?立刻对军士喝道:“给我叫骂,让城里的人出来受死。”
军士一听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小校马上进去禀报:“报,城外有军兵叫骂,让我们出去受死。”
陆州侯名叫多克,掌中一把三股钢叉,有万夫不当之勇。一听禀报,马上来到城楼上往下观望。城下一群军兵犹如散兵游勇一般,乱糟糟一堆,在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带领下在城下叫骂。
只见这白胡子老头精瘦精瘦的,干巴巴一团精气神,眼睛明亮,仰脸朝天往城上观望,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我奉蚩尤大王麾下大将军陈三两所派,前来攻打你们海州。识相的赶快出来投降,我在大将军面前说句好话,给你们留条狗命。胆敢说半个不字,老夫杀进城去,给你们斩尽杀绝,那时后悔晚矣。”
多克一听,气得嘴歪眼斜。这老头子胡说八道,我们明明是陆州,怎么变成海州了。于是喊道:“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眼瞎啦?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我们这是陆州,不是海州。”
张果老一听,有点傻。他娘的,怎么跑到陆州来了?大将军命令先打海州,后打陆州。我怎么稀里糊涂先跑陆州来了。真他娘的老啦?在返回去打海州也没必要,先打后打都是打,将错就错,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陆州就先打陆州吧。
“城上的人听着,不管是海州还是陆州,赶紧出城投降,敢说半个不字,老夫杀进城去,保你杀个精光。”张果老扯着沙哑的嗓子使劲喊。
多克一听,气得满脸抽筋,咬牙切齿,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能耐,能杀进城来,本侯倒要领教领教。喝道:“抬叉备马。”
多克提叉上马,率军士杀出城来。张果老还在张着嘴瞪着眼叫骂。突然城门大开,冲出一匹快马,闪电般的奔来。张果老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多克伸手把张果老从驴背上拎了过来,按在马鞍上,掉转马头跑回城去。
军兵一看,张果老一个照面没打就被生擒活拿了,吓得撒腿就跑。
多克把张果老扔在地上,喝道:“绑了。”过来几个军士把张果老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多克又喝道:“投入死囚牢。”
张果老后悔了,若大一把年纪,当什么先锋,现在被人生擒活拿,看来是凶多吉少。他仰天长叹一声:“唉——看来真是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