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一个小会计,怎么能和许工程师比呢?”我还是觉得不踏实。
“都是公司的员工,有什么比不得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带你去和老爷子说去。”于晓琴示意我放心。
没想到于晓琴能如此给力,一时心里的愁云惨雾尽皆退散,我抱着于晓琴的胳膊道:“亲耐,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呐!”
“咦!”于晓琴嫌弃的推开我道,“我们现在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以后你最好还是注意点,别老动手动脚的!”
“我不!”我猛撒娇,“就让我和罗建东共同拥有你好不好嘛?”
“你想恶心死我是不是!”于晓琴笑作一团,“再不撒手我给我们家老罗打电话了啊!”
“看在你这么给力的份上,我给你汇报一个你们家老罗的英雄故事好不好?”我笑问。
“你少编排我老公!他现在也是有主的人了,我不许你们再欺负他。”于晓琴这位虎妻护起夫来。
“就和你以前欺负的少了似的!”我道,“我说的绝对是真事儿,不带一点儿虚构的。我们有一次上书法课,学的柳体,颜体什么的,然后一帮同学就自封是李体呀于体,然后你老公就横空出世,站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道;瞧瞧咱这罗体!”
于晓琴早笑的听不下去了,腾出一只手来挠我,我躲开接着说道:“以后我校男生一见他就上下打量着说道,瞧瞧你这怎么样了,有长进没有。”
于晓琴说到做到,第二天就领着我去见了于老爹。对我来说,于老爹更像是一位忠厚长者而非领导,所以即便是在他威严肃静的副总经理办公室,我也没有一点怯意,把情况照实说了一遍,只是和于晓琴统一口径,说是去帮男朋友打理公司。
“年轻人多出去闯闯也好。”于老爹点头道,“只是,有消息说,电力系统近一两年可能会有一次大的调整,到时候是什么形势就不好说了。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先签一年的合同看看情况,如果真有什么变动,也好回旋。”
我当然说好了。我什么都不懂,于老爹的忠告对我来说真是求之不得。
于老爹又叮嘱了一番具体事宜,然后问我:“你妈妈同意吗?”
我实话实说,说我还没告诉我妈呢。
于老爹还是那句话,你妈妈这辈子不容易啊!让我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妈。
我不禁有些感动。人常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老妈现在连至亲的骨肉都不和她来往,难得这个儿时的邻居还惦记着她。
于晓琴帮人帮到底,一路和我把手续都办妥了,又回到分公司把工作交接清楚。
交出了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我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一下失去了重心。陈姐她们要给我开欢送会,被我婉拒了。老妈那关还没过,我没有心情。
见我脸色不好,于晓琴又自告奋勇要陪我回去面见老妈,我赶紧让她打住。欺君罔上已是大错,不能再让老妈觉得我还找了人回来对付她。
母女俩吸溜吸溜的喝着粥,谁也不说话。
我看看老妈的脸色,想好的话在嘴边儿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鬼鬼崇崇一一一在我们家这个词儿就这么念,老妈的发明。一一一的了。”老妈撩了我一眼道。
“哎呀妈!”每次被老妈说中,我都是这样气急败坏的一声叫。
老妈把筷子搁在碗上,看着我不说话。我很快气馁下来。
“和梅小亮分手了?”老妈说出她最担心的。
我不敢做声。我不能一下把老妈的两个依靠都给毁了了,她会受不了的。
“是不是!”老妈厉声道。
“不是。”我小声道。
“那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