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辩解，那样只会令自己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宋羡鱼，等着她表态。

    “您好，您是现金还是刷卡？”良久，宋羡鱼久久没有反应，店长出声提醒，瞧着很客气，实则有些咄咄逼人。

    宋羡鱼低头凝视着鞋尖，别说十八万，就是一万，她也没有。

    她没有小说里女主角的金手指，也没有那么大的赚钱本事，她只想趁着暑假攒齐学费，按部就班地毕业c工作，怎么就这么难呢？

    与此同时，楼上。

    季楚荆把完成最后一道工序的玉观音呈到季临渊面前，“花了我一个月，终于做好了，为了讨程奶奶欢心，你也是下了血本，居然弄到这么大块c品相还这么好的原石。”

    季临渊两手插兜站在玻璃墙前，直勾勾盯着一楼看，季楚荆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顾客买东西的寻常一幕。

    “老四，你在看什么？”

    季临渊这才开腔：“她们打碎的那个玉镯，我要了。”

    季楚荆诧异，顾客不小心打碎首饰偶有发生，季楚荆诧异的是“你要碎掉的玉镯做什么？”顿了下，她放下玉观音，拿起座机听筒，“我先问问情况。”

    听完店员的讲述，季楚荆道：“镯子是长头发女孩和短头发女孩一块打破的，短头发女孩刷卡赔了十八万，长头发女孩好像没钱陪，正僵持着呢。”

    说到这，季楚荆脑光一现，“你认识长头发那女孩？”

    这个猜测很靠谱，季临渊一直注视楼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知道长头发女孩没钱赔，所以开口要那只碎掉的玉镯。

    季楚荆有点小兴奋，“老四，实话跟大姐说，你是不是”

    季临渊淡淡打断她的话，声音微沉：“你应该不介意店里少两位顾客。”

    季楚荆一怔，又看向一楼，此时店里除了店员，就宋羡鱼三人，杨珍和宋初见聚在一块挑选首饰，满面笑容，宋羡鱼被店长和两名店员围在中间，瞧着形单影只。

    季楚荆立刻就明白，季临渊嘴里的‘少两位顾客’，指的是春风得意的那两位。

    她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护着一小姑娘，老四，这不像你啊，不过”她话锋一转，“开店做生意，把客人往外赶，可不是生财之道，你混商场这么多年，这个道理比我懂。”

    季临渊淡淡睨了她一眼，“我那还有一块原石，明天差人给你送来。”

    “成交！”季楚荆果断拍案成交，拿起座机听筒把事情吩咐下去。

    楼下。

    “你究竟刷卡还是现金。”店员没用敬语，语气不耐。

    宋羡鱼抬头，冷静道：“我打个电话。”

    从头到尾，除了沉默，她只说了这一句话，语气平和，没有因为拿不出钱而委屈，或掉眼泪博同情，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大家之气。

    杨珍很不喜欢宋羡鱼明明出生低贱，偏要装出一副世家千金的姿态，她倒要看看宋羡鱼能装到什么时候c能找谁来付这十八万！

    她也不怕宋羡鱼给宋子明打电话，宋子明现在正在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

    宋羡鱼听见手机里传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冰冷机械音，一颗心沉入谷底，她并不知道宋子明出差了。

    视线在通讯录里扫了又扫，最后，落在王锦艺的号码上，须臾，她手指点过去。

    这时——

    店长慌慌张张过来：“小王，把宋小姐的十八万退回去，这碎镯子不卖了。”

    “”转折有点大，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初见皱眉：“为什么？”

    宋羡鱼也听见店长的话，挂断已经拨出去的电话，转眸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