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杀意禅抽出自己的手，心情复杂，莫名的感到愤怒。

    里屋的门吱呀作响，妇人弯着腰，老态龙钟，一双眼睛好似没有睁开，但却有一条缝，看见这番情景。她极力地想要说什么，但总是哑着。

    “咳……咳……儿……”她想说话，又提不起一口气，焦急得身躯颤抖。

    “婆婆，不要担心，我们没事。”女人微笑着，从杀意禅的腿上侧过脸来。地上的男子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是啦，他母亲还在家里。他瞬间抬起头来，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心中堵塞。

    “让我们谈点正事，是吧，老人家。”杀意禅还是那副微笑，面对老人。老妇知道危险，不敢靠近给他们添麻烦，但又放不下，不愿离开，也就站在里屋门口，木讷而期盼。

    “……是……是，大人，能不能……”苍松已经没有了硬汉的模样，反而对他乞怜。

    “最近有没有什么女人出现？”

    “没……没有，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我发誓……”

    “一个也没有？”

    “或者最近有什么异常？”

    “这……我……”他有些犹豫，低头不敢说。

    杀意禅单手捏着女人的脖子，站起身，一步一步靠近。

    “没有吗？”

    “我……”他抬头，看见妻子的眼睛，本来想说的话，又吞回去，她的眼中没有责怪，但却在阻止他，为什么？

    前两天打渔的船夫――于老头，告诉他：他的儿子跟着一个女孩前来，本来是送他儿子回家，可儿子却跑去找那女子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现在的情况，他儿苍颉与女子遇见危机，如果说出来，那就说明，她们来过这里，杀意禅就能确定她们的位置。作为母亲，她不会说出口，但作为丈夫，作为老人的儿子，他又要怎么选择呢？

    “我……前两日村东头的大牛，带他妻子去了镇里，现在都没有回来。”

    杀意禅转眼盯着女子，指尖在她脖子上滑动，细腻而认真，透露出一股残暴的气息。

    “是吗？我听说你的儿子也没有回来。”

    两人目光一凝，苍松终于知道，他是有目的才来的，欺骗根本没用，那该怎么办，怎么说？他抬头看着妻子，期盼，她的妻子这么聪明，而他怎会这么愚蠢……

    杀意禅不想杀她，但她得死，为什么？指尖微动，一丝杀念。他的手握紧，翻转，女子的脖颈就这么柔弱，她的唇角溢出一滴血。脖子只有一根脊椎和喉管，喉咙中又是软骨，极其脆弱。

    苍松瞳孔放大，看着妻子死于杀意禅之手，而且妻子眼中一直都是自己，临死还对他微笑，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死，怎么可以死！

    她倒向苍松，身体却够不到他，手臂伸直想再抓住，抓住她的男人。好想，好想再见一次我的儿子。

    “苍……”

    她死得如此突然，老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嘴叫不出口，眼中滑出泪痕。

    “啊――！啊！……”他爬向妻子，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看起来软弱不堪。

    蓝色火焰点燃女子的腿，苍松抱着妻，哭得像个孩子，火焰跳跃，包裹着两个人，而他浑然不觉，眼泪簌簌滴落。老人木然的看着一切，她真的老了，此刻，比之前老了无数倍。

    风雨渐息，东方吐白，这夜似乎过了许久，山谷里藏着赶不去的阴霾。

    “早啊，老人家。”

    “早啊，璃姐姐！”

    璃睁开眼，一阵眩晕，眼睛有些不适应，她又眨了眨，这才看清。她腾出手捋直被风吹乱的头发，抿唇，有点干燥，微笑道：“身体怎么样，有哪里疼吗？”

    “不疼！璃姐姐这么累，再休息一下吧。”苍颉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