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雨滂沱,风声呼啸,但又好像风平浪静。父亲是个不需要担心的人,他的肩膀担起一个家,作为孩子,他没想太多,只是想回去……躲避这漫天风雨。
大雨听到小孩的回答,越发暴躁起来,山间的树冠,低头看着村子,雨滴打在心尖。他们像一对兄弟,走在不规则的青石板上,只要靠近他,雨就会小很多,所以男孩紧紧跟着他,很近。
“妈妈!”家门前,他叫着母亲。
“你爹他人呢?”
“不知道,我喊了好久,他没回……雨太大了。”他蹲在火堆边,小手伸去烤火,眼睛却离不开铁锅里炖着的肉块,不多,不大,混着些许青菜。
“是涨水了吗?”她走出里间厨房,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一抬头,看见金色短发男子站在门外,他的容貌万里无一,看起来就像城里当大官的人。
“这位是?”她忽然觉得这样问话有点不妥。
“不……您……”
“你见过一个漂亮的女孩吗?”他很认真的问。
“没……没有。您是在找人吗,如果说得具体点,或许民妇会有点印象。”
“蓝色的眼睛……或者紫色的眼睛。”
“这个……这乡下就这几户人家,最近也没有谁到访,确实没有您找的人。”
“哦。”杀意禅把头轻微抬起,偏向一个小小的角度,这代表他心情不怎么好。他的手举起,至耳边,一声呼啸传来,厨房的菜刀就像通了灵,一路旋转飞到他手中。
这神乎其技!妇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跪在地上,没有任何铺就,仅仅是泥土而已,不会疼,但她很用力。她不断的磕头,祈求着原谅。
“民妇罪该万死,大人手下留情!”
“他说你知道。”杀意禅用菜刀指着男孩。
妇人停下动作,看了他的指向,男孩被吓懵了,站在那里像个桩子。她低下头,暗自咬牙,这个时候,最好的结果就是自己承担一切后果,希望丈夫早点回来……至少保护孩子。
“我儿年少无知,冒犯大人,请大人责罚民妇,放过小儿,他……”
“闭嘴!”他踏进屋内,鼻翼环绕着熏烟的气息。
噼啪――火焰跳跃,屋外的风声变得有些喧哗,像一群妖怪正俯身窗口,看着这场好戏。
他蹲下身,抓起妇人的头发,干枯得像一把稻草。杀意禅举刀,将头发一撮一撮的割掉,但却自说自话,好像她们母子就不存在。
“她会跑到那里去呢?河道明明有她的气息,难道是他藏起来了?”
妇女非常害怕,他一刀一刀贴着头皮,就像要割掉她的头。
“不要!……”他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母亲的头发快被割完了,一把掉在火堆里,燃烧之后,发出一股恶心的气味。
“嗯……你知道她在哪?”他抬头看去,目光中毫无感情。
“不……不知道,我妈妈她……”
“嗤……嘭。”举手抬刀,瞬间斩下,行云流水,泥土被砍开一道口,血液喷出,在地上流淌。
“啊――啊……啊……”妇人从刀下抽出手臂,手掌齐腕断开,开始剧烈的疼痛和惊恐,让她疯狂的尖叫,但是后来就变成,跪在地上,紧握住手臂,咬牙坚持,低声嘶吼。眼泪滴落,像荷叶上的水珠。
看着这一幕,男孩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居然会在他眼前发生,而且是他母亲身上……
“妈妈――!”他跪在地上,面对母亲的侧脸,看着她痛苦。几近于扭曲的面孔,冒出一阵阵冷汗,他后悔了,非常悔恨!眼泪涌出。
“妈……妈,孩儿错啦!”
她来不及看自己的孩子,现在大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