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冷冷的瞥了两一眼:“你们两收敛点,爷也是能随便议论的吗?”
木天一拳打在肖文胸口,笑道:“我说你就别装了,你要不想议论,跟我们来干麻?”
肖文嘴角抽了抽,双手抱胸脸色不善,却没有要动脚的意思。
房间里,封翌珩隐约能听到木天那厮毫无节制的笑声,磨牙霍霍。
嘶
牙疼。
封翌珩摸了摸自己被不知打了几拳的脸。
那丫头下手可真是一点都不手软啊,看来先前她独自行走还拐到无人的巷子里分明是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要怎么对付自己了。
也不怕把自己送上绝路,这么大胆的女人,敢打他的女人,自己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明明该恨丁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掐死她好来抹去自己被非礼的污点,然而在丁香的一顿胖揍之下,封翌珩竟发现连日来胸口积压的怨气跟怒意也被打散了。
而这会封翌珩也开始意识到一个被他一直忽略的事实。
当时那个地方只有自己跟那丫头,所以是她及时替自己止血包扎才能撑到肖文他们来,这算得上救命的恩情了,也承如她所说,自己不甘被非礼,她也失去清白。
这么一算,是他封翌珩欠她的恩,
想到丁香坐在他的身上,挥着拳头小脸气乎乎的控诉“失去清白的是我”,封翌珩从未觉得一个女人的脸明明不是绝色却也能如此生动。
胸口的伤隐隐作痛,却没来由的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好像自己一直以来冰封的心,在想到那丫头凶悍的脸时,会传来一丝丝的温暖。
如此诡异又令人费解的感觉也着实把封翌珩给吓了一跳,自己这是病情加重了吧?
这样不好,不好。
那丫头好像说过他的脸好看?
恩,算她还有点眼光。
不知不觉,封翌珩又想到丁香指着他的鼻子骂的场面,明明那么厌恶别人讨论他的容貌,那么憎恶别人赞他好看,可偏偏这会又忍不住洋洋得意了起来。
要是丁香知道封翌珩独自在房里的心里活动,怕是要吓的跳起来。
哥们,你如此喜欢被人虐,是病,得治!
若是叫京城里那些认得封翌珩的看到此刻的他,估计一个个都要面露惊恐之色,认定此人定是被人调了包的。
丁家的柿饼,很快在丁家村里传了开来,羡慕嫉妒恨的不在少数,可就算一个个上门打秋风,也依旧看不出什么明堂。
丁大贵跟徐氏两人跑的最勤快,毕竟当初跟着丁家,他们赚了一笔,如今柿子都烂透扔掉了,可丁家却又把柿子做成了柿饼,继续大卖,嫉妒的同时越发想知道他们这个柿饼怎么做了。
丁家的大门也不关了,就这么开着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大半个院子晒着柿子,有青有黄有圆有扁,但就是把柿子看出一个洞来,他们也没有看出什么明堂来。
想看随便看,但是想打听柿饼的做法,对不起,没门!
牛氏上一次找徐氏被他呛了之后,这一次再见徐氏,终于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连腰杆也挺得特别的直。
“娘,今天不是轮到大房做家务活吗?”丁香找到打扫鸡舍的苏氏,皱眉问。
苏氏抬头,对着丁香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你大娘身子不舒服,所以找我帮忙做一下。”
这好脾气的态度看得丁香在心里不断的翻白眼。
“她不是前两天才不舒服过吗?”
“许是活干的多累着了。”苏氏说道。
丁香抱不平的说:“娘你干的比她还多,怎么不见你说累着啊,分明是她偷赖,欺负娘你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