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和帝妃的车队遭此一劫,重新整编后继续向西北方的大夏王城河南缓缓行进。
这次的生还者除了喜,便只有早早就晕倒的辛奴和长玲二人。她们颈后受创,被分别送往不同的车内休息。
专于帝王的辇车中,癸斥退侍奴,亲自照顾因受了刺激而体虚昏迷的喜。
“大王信我信我”喜额间低热,昏昏沉沉,口中反复叨念。
癸一阵心疼,忙将手附上她的脸颊,轻声安抚:“妺喜!我信你信你”
“伊”忽然,喜竟念出了另一个人名,癸蓦然一滞,怔怔盯向她苍白微热的面容。
“伊快走要活着伊伊”喜神色越发痛苦,念着念着,眼角竟还流下两滴泪来。
癸听得清楚,不禁神情剧变,双手成拳,气血骤起,倏的扯开辇窗的帘布。“赵梁!”
“大王。”赵梁骑在马上,低头应声。
“方才你可留意,那些尸体中是否有那贱奴?”癸肃然,眼神犀利,虽没明示所问是谁,但赵梁也已了然。
他不免面露讪色,直言道:“回大王,没有他。”
癸一听之下倏的瞪眼。“几乎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他无人无尸,杳无踪迹?你为何没早说!”
“这臣原本是要说的,可眼见大王如此担忧元妃,臣便想缓缓再报”赵梁心虚,越说就越是期艾。
癸果然暴怒。“混账!你怎可如此自作主张!”
赵梁吓得立即下马跪地,“臣知错!”
周遭众人都跟着顿了脚步,就连辇车也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骤然止住。
癸坐立于窗前,面容阴郁——
救了妺喜的竟是那贱奴,可妺喜却对自己隐瞒了此事
那贱奴既然有能力救下妺喜,又怎会放任旁人对其不轨?他又为何会在最后丢下妺喜离开c查无所踪?
忽然,癸骤凛:难道!污了妺喜身子的人就是他?而喜那般坚决否认,其实也是因为在护他?
癸心底一寒方才自己怎就没想到?按照常理,遭遇那等暴行,如果妺喜曾反抗剧烈,是必然不会如现在这般全无外伤的。
瞬间,癸又想到初发现喜时,她紧闭着的c微肿的双眼——她不仅没有反抗,还流了眼泪
难道,她是自愿的?她对那贱奴有情?
癸越想越深,越想越可怕,甚至开始疑心,喜究竟是今日遇劫才与伊相见的,还是早早就已知道伊隐在宫中c二人暗通情意了?
抑或是,喜在伊最初入宫c她吃到第一口他制的膳食时,就已经知道他来找她了?
癸思及此处,脸便越发阴寒。“辛奴和长玲可醒了?”他瞥眼问道。
赵梁刚惹怒了他,这厢就规规矩矩的敛头答话:“醒了,大王要见她们?”
“让她们分开,辛奴先来。”他冷眸叮嘱。
“是。”赵梁退去传召,很快就带了辛奴回来。
“辛奴叩见大王。”辛奴伏身叩拜,她刚醒不久,脖子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我问你,你和长玲怎会晕在辇中的?”癸语气平淡,并看不出与平时有何不同,辛奴便也没做防备径直回答:
“回大王,当时我二人正一同在辇中服侍元妃准备用膳,后来”
“伊伊走快走”癸的身后,喜合着眼,柳眉凝愁,毫无意识的喃喃低念。
辛奴还未答完话便陡然一怔。她们公主已有多年不再念着伊了,眼下怎会突然唤起伊的名来?
她心思刹那疾转。回想先前,正是庖正艾庚入内敲晕了她们,可艾庚为何要将她们敲晕?思来想去,只能是因为接下来是有什么不能让她们看的。
难不成艾庚带了伊来与公主私会了?不料后来又出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