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癸上朝是在整个大夏斟汴宫正北的太室殿。
天还没大亮,喜就被癸硬拖起来洗漱c用早膳。
到达太室殿时刚好卯时。
喜虽然还没睡醒,但生平第一次踏入朝堂,她的紧张和新奇早已盖过了困倦。
“大王到——”
随着赵梁一声通传,癸拉着喜的手与她并行进入殿中。
太室殿大致有十几个有施侯的正殿那么大。
棚顶比一般的殿宇要高,更显威严的同时,亦更增了几分空旷之感。
喜一边走,一边暗自四下打量着,总觉得若是在这样的大殿里有众人齐喝,应是会回音震天的。
果然,当那些早早便趴跪在地上的众臣高声齐呼“恭迎大王”时,殿中似有棚壁微动,回音不断,很是震撼。
这一番场景震出了喜的一身鸡皮疙瘩,而当殿中众人叩拜完毕,齐齐起身时,却是硬生生被不该出现于高台之上的喜震得目瞪口呆,纷纷不自控的显现出各式各样惊奇古怪的神色来,还多数面面相觑c互相传神,交流想法的同时,顺道调息各自的心态。
下面群臣眼神交互得热闹,可喜却是没怎么留意。
只因她现在正忙着为自己找坐处。
方才,癸一走到案前就自然而然的一屁股坐上那独属于他的座位,可喜却并未在附近看到备给自己的坐榻。
喜一脸茫然,东看看西看看,无计可施之时,又转头看向赵梁,渴望着熟悉朝堂诸事的他,能给她指指她该坐哪。
哪知赵梁目不斜视,如个假人似的杵在边上,丝毫没有理会她的眼色,反倒是余光中突然从另一侧伸过一只手来。
她本能看去,只见那手掌大大的,手指长长的,手心朝上,形状伸展,好看又不失霸气。
“妺喜,过来坐。”癸憋笑望着她,这小呆瓜傻乎乎找座位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啊?”喜一愣,浮出满脸问号。
过来坐?坐哪?
她懵怔着将自己的小手交到那只大手上,只见癸一拉,她便身一沉落在了癸的腿上。
此举不仅令殿中的臣下们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喜都觉得大为不妥。
“大大王”她瞠目结舌。
癸垂眸看她,勾唇轻笑,在她耳边低声道:“往后但凡有我在的地方,你便无需坐往他处,在我腿上便好。”
喜耳根一热,这么多人看着,又是身在朝堂,他怎还在与她说这般情话?害了这一脸的羞臊可让她躲去何处啊?
喜自觉无地自容,只能悲催的咬着唇钻去癸的怀里“避避风头”。
腹诽这夏后癸定是她的克星,不然怎会强行要了她,又屡屡想出新点子来令她百般羞赧难堪?
“大王,臣等有一事不解”
这一出朝堂“闹剧”太过荒唐,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说话了,却在还未正式出口时便被癸弯着唇角抢先堵了去:
“我知道你们不解何事。今后,妺喜每日都会陪同我前来,众卿习惯便好了。”
这一语几乎算是激起了“众怒”,所有人都面露惊骇c费解c甚至隐有忿忿之色。
“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激动道:“大王!恕臣直言,这未免太不成体统了!”
喜闻此一僵,她就知道,癸将她带上朝堂,她定会被人说道的。
她比先前更觉尴尬,便索性趴在癸的怀里不抬头见人了。
谁知癸附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似乎是在让她安心,他自有法子应对。
很快,便真的有另一个人出言顶道:
“太史令大人何必如此大惊小怪?所谓‘体统’,还不是祖代天子定下的?如今大王亦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