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唇边的弧度越发美好,展臂将喜揽靠在自己身前,语气间的情思越发浓郁:
“没错,你以为你只是蒙山战败的献礼,但其实,我早已将你视作我此战的目标,我要蒙山,更要你。妺喜,你我相逢绝非偶然,你注定是我的元妃,是我夏后癸的妻”
眨眼之间,喜便被癸缠住了身,霸住了唇。她躲不掉,逃不开。除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她哪也去不得
月亮很圆,很亮,因悬于高台而显得触手可及。
漫天星斗忽明忽暗,纷纷映衬着夜幕之下c高台之上那对身影交叠c缠绵悱恻的男女。
柔和皓白的月光下,癸搭着一件薄衫在平台上席地侧卧,左手执着一只铜爵徐徐自饮。
低头间,他痴然凝望在自己怀中睡得沉沉的喜的容颜
皎似宝珠,美如露华,无论将视线落在哪一处,都会牵着他的心怦怦而动。
他的面上忽然划过一抹少有的柔和。
傻丫头,你的思虑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之所以宠幸那些千篇一律的翠翠红红,无非就是因为没有你在身边。
我的情爱在她们身上朝不保夕,转瞬殆尽。而你,却莽莽撞撞的闯入了我的眼,又那般不经意的一眼便夺了我的心。
待你为我诞下子嗣,我便即刻立我们的孩儿为世子,将大夏江山全部留给他。
你是我夏后癸爱上的女人。
别人有的,你定然一样不差;别人没有的,我也会一一捧给你,只要你能守住你的誓言,忠我伴我,侍我爱我,一生不变,此世不渝
“哗!哗!”
紫葵刚一回来,就二话不说大发脾气,眼下已经快要将书房里的陶瓶全部摔碎了。
“世子!世子息怒究竟出了何事?”熊尼不敢拦他,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紫葵终于停了片刻的手,胸膛起伏,瞪着眼睛怒道:
“你可知,父亲听说小姑姑被帝癸册封元妃,只说了一句‘天子为凤,元妃为凰,甚好’!”
“哗”的一声,又一个制工精美的陶瓶被他随手摔出。“哪里好了!父亲为一己私欲,弃了小姑姑不说,竟还对小姑姑的境遇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真不知他这兄长是如何当的!”
此言一出,吓得熊尼“噗通”跪地,重重磕头。“世子,这种大逆之言万不可再讲!若传到君侯耳中”
他一哽,转言又道:“何况君侯他也是为了保下有施氏全族才献出了公主,这其中又何尝不包括世子您的性命啊!”
紫葵稚嫩的脸上眉头紧绞,两只手紧紧攥拳。“熊尼,你当懂我,我并非不明事理!我不是气他将小姑姑推了出去,我气的是他毫无悔意!好似如今的结果就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若非是他贪图霸业”
“世子”他话还没说完,便有奴入内,一见眼前主子的形势,立马吓得原地石化,不知当退还是当进。
“何事!”紫葵大吼。
那人瑟瑟报道:“伊求见。”
当那清俊得过分c完全不似一个寻常奴的伊气定神闲的跪拜于房中一片狼籍的陶片之上,紫葵低垂了眼睑瞥眸瞧他,语带揶揄:
“伊,没想到你竟也会有来找我的时候,是否小姑姑走了,你便想另寻我为靠山?”
伊的头始终叩在地上,毕恭毕敬。“前段时日伊肆意而为,夺了马匹追去断崖,本应获罪,是世子金口一言恕伊无罪,伊自是感激的。但是在伊心里,此生只认公主一人为主。”
如此倒引起了紫葵的兴趣。
那日,他见伊也同他一样对小姑姑留恋不舍,他虽曾经厌恶于他,但在那一刻,他却感同身受,出言免了他的罪责。
可今日伊来,还这般言语,又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