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仿佛命悬一线时,遇到救命神医一般,恨不得跪下来给大汗磕头:“大汗公子,您真是救了我的命了!”
大汗笑道:“李掌柜也不必客气,虽然我在大成布庄占的份子不多,但总归是大成布庄的东家,这大成布庄也是我大汗的生意,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是!那是!”李东诺诺地应着,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扫刚才的愁霾密布,整个人宛如重生一般。
一边吩咐下人:“去迎风楼订一桌上等的酒席,今天在下做东为大汗公子高中灵泉府试的案首开个庆功宴。”
大汗哪会拒绝,嘴上一边道:“不用太奢侈,不用太讲究,差不多就行了。”
一边心中暗道:我投你这大成布庄的银子,不过是借你大成的花,献你大成的佛罢了,这样接了你押镖的生意,再吃你李东一顿,确实又占了些便宜,不过谁让你李东c还有那北后的东家不识相呢,我大汗社早晚把你这大成布庄给吞了。
不过仍不忘损一下李东:“李掌柜,我听张总管说起,早些日也曾与你谈过让大汗镖局接了这大成布庄押镖的事务,好像是被你给拒了。当初如果是我们大汗镖局来押镖,大成布庄也不至于损失了这么多的货物。”
李东哪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话里明显有怪罪的意思,忙陪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振兴镖局是大东家指定了的,我这当掌柜的哪敢轻易去换掉,不过如今振兴镖局给大成布庄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自己也垮了,这押镖的生意还不是又回到了公子您的镖局手里,大东家此时也说不了什么,算是好事多磨吧。”
“这大东家倒底是何许人,年前投这大成布庄的时候,张总管也跟你问起过,你不方便说,今日我算是为李掌柜解了燃眉之急,总该多少透露一些吧。”大汗说的很平淡,但内心非常想知道这大成布庄背后的金主倒底是谁。
李东干笑了两声道:“不是我不能跟公子说,只是当初与大东家立了誓言,不能与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公子不想让在下做个违约之人吧。”
这话一出口,大汗再要求,便是强人所难了,只好笑道:“我也是好奇,随口问问,李掌柜既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也罢。”
大汗与李掌柜的去迎风楼赴宴,恰遇到一些灵泉府中了秀才的学子,也在庆祝,见到大汗过来,便一起围过来。
“这便是我们灵泉府本界府试的案首,了不起啊。”
“大汗兄台,来我们这儿一起喝一杯。”
“您可是咱们灵泉的大才了,声名鹊起。”
大汗与众人寒喧了一阵,拱手道:“各位兄台,不好意思,我与好友有约,在下就失陪了。”
南瓜笑道:“公子,您现在在灵泉府可是出了名了,是不是感觉良好?至少田老爷会很开心。”
“他为什么会开心?”
“因为你不用入赘到冯家,田老爷不会丢面子了。”
大汗突然才回想起与冯渚冯尚书打赌的事来,如今这秀才也中了,回到京城该与那冯兰冯小姐成亲了,也不知道冯小姐减肥成功与否,想想不免有些慌乱,但对冯小姐的减肥与变化又充满了好奇。
“看来这几日要回京成亲了,否则冯尚书肯定饶不了我。”大汗自言自语道。
南瓜想想挺开心:“很快就要喝上公子的喜酒了。”
被南瓜提起了这件事,大汗整个席间,脑子里都在思来想去,这事从去年被自己一拖再拖,按道理说,应该有了心理准备才是,但仍觉得心中乱乱的,没个谱。
倒是李掌柜,现在问题解决了,心情好的狠,也不管大汗喝不喝,倒自个把自个灌醉了,被下人扶回了大成布庄,大汗从思绪中出来,才发现李东没付帐,只好让南瓜去把帐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