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时的时候,便有下人来传说,说河东先生让大汗过去他的竹月别院,大汗屁颠颠地就赶过来,进到房里,见河东老头正坐在书案边,头也不抬地道:“来得倒还挺快。”
“老师的范文帮弟子写出来了?”大汗双手毕恭毕敬地伸到河东的面前。
河东拿起案上黑迹未干的一叠纸,往大汗手上一拍:“好好学,否则不许对外宣称是我河东的弟子!”
大汗陪着满脸的笑:“那是!那是!这次弟子想去考个童生,也是为了老师的面子。”
“我河东大儒,还需要你小子考个秀才给我长面子不成!”
“那您又让弟子好好学习。”
“让你学习不是为了老夫的面子,是为了你自己。”河东说着气就上来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搞个破书院,就把自己当成商人了,哪还记得当初成立这河东书院的初衷是什么,别只把书院当成生意,如今来了这么多优秀的老师,不管考不考功名,你也多花些时间在学堂里。”
“谨尊师命!”大汗一个大礼,腰差点弯到地上。
正好头抵到河东跟前,被河东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一记“啪”的脆响过后,大汗忙伸手去捂头。
“别在这杵着,碍老夫的眼!”
“是!弟子告退!”
大汗虽挨了打,心里却高兴狠,终于把河东老师的经论骗到手了。
转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谁也不见,非常投入地把整个经论全部背了下来。
几天过后,带着南瓜,离了河东书院,竟去参加灵泉府的府试,其实这次府试当然并非只有被大汗知了题的经论一项,其余还有些策论c诗c赋一类的,但本朝的经论为主题,占了八成的份额,所以只要经论得分够高,中个秀才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大汗也并非真的如外界所说的不学无术,一是人聪明,二是平日里各类书籍也有广泛涉猎,所以后面不需要像经论这般有着严格规则的试题,大汗倒也能应付自如。
其实,不仅是大汗,几乎所有参与府试的学子,最怕的便是经论,因为经论要求你必须要严格结合经义来写,不能出偏差,必须有深厚的经学功底才可以。
所以,与试的学子们聚在一起时,彼此问的最多的便是经论写的如何。
大汗不需要与他们交流,因为他有自信,当然是对河东大儒经论的自信,所以每次考完试,便带着在试院外等候的南瓜去酒楼胡吃海喝,不亦乐乎。
整整五天过后,录泉府的府试结束,主仆二人趁着府试把原来没认真游玩的灵泉府扫了一遍,简直是把考试当成了旅游观光,试也考了,当地的风味也吃了,风景也看了,灵泉府实在也没啥意思了。
大汗又带着南瓜去了林下村的大汗帮庄内住了一晚,便轻装返回了河东书院。
一回书院,首先去了竹月别院,来见他的大恩人河东老师。
“考的如何?”
河东还真是清闲,大白天,趁着春意盎然,保持着他最喜欢的姿式,在院里的躺椅上晃着。
如今这书院的老师多,再加上朝中官员为博个名声,如今纷纷过来讲学,河东想去讲课都挤不进去,如今变成了纯粹挂名的了,他倒也与世无争,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
“身为河东大儒的弟子,考个秀才,全无压力!”大汗一点都不谦虚。
“经题是什么?”
大汗有点慌,但早晚瞒不过,只得如实说了:“经题是:是故君子居于安而思危。”
“你小子——”河东语气平淡,伸了懒腰,就把后半句话断了。
“莫非前些日老师便知道了?”
“虽然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府试的经题的,但却知道你让老夫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