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田侍郎出行,一路上都是住着官驿,偶而也有些地方官听到吏部主事过境,送礼是自然的,开宴邀请都被田更拒了,自己爹还在绑匪手里,哪有心情赴宴。
一日,在靠近河北府的江城府地界的官驿中,四人落座用餐的时候,大汗想起余林大哥的事,忍不住好奇,问了句:“田大人,听闻河北前任知府被人杀了,可有此事?”
田更一惊:“是有此事,前任知府姓魏,不过为了捉拿乱党,此事并未对外宣告,只是说魏知府回家休养,你怎会得知?”难道,这小子是听冯尚书说的,但冯尚书无端地为何会将河北知府的事说与他听。
“在京城的时候,听人随意说起,这快到了河北府,突地想起来。”大汗听后,心道这余林大哥看来所说的倒都是真的。
第二日傍晚时分,两驾马车,便来到了河北府城,同样是入驻了官驿,田更吩咐了官驿的人向河北新任知府金钟报信,这吏部可以直接负责官员考核任免的部门,哪个地方官不怕c不想巴结,不到一会功夫,这金钟金知府便带着几个府员,屁颠颠地跑过来了,一众官员齐刷刷地跪到在地。
“金知府,你可知罪?”田更冷冷地看着地上一帮人。
金钟把头都伏到地上,颤颤巍巍地道:“下官——下官——”他哪里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只好伏在那儿听田更说明。
“你可知道本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金钟仍伏着,不敢抬头,其他的官吏也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知道是何事,但有一点他们都知道,那就是吏部侍郎田更的老宅是在河北府地。
田更想想,这田老太爷被绑票的事,家中也没有去报官,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也就罢了,道:“都起来吧。”
大家才一个个从地上爬起身来。
大汗在旁边看着,心道,这田老儿好大的官威啊。
“你们可知道这河北府地界,到底有哪些绑匪?”
金知府刚上任不到一年,吱吱唔唔地说不出来,一个本地的小吏回道:“回老爷,这些年来河北府地确实是盗匪横行,把下官所知,林林总总的匪帮有记录的便有二三十股。”
田更一听,头大了,原以为顶多几股就算多了,有记录的竟有二三十股,定然还有些没有记录在案的,这要是一一查去,如何能查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子被绑票的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又不想惊动官府,也不想闹得众人皆知,反而误了事,一时倒不知如何下手了。
如今,也只能等绑匪来联系田家了,想主动了出击是完全不可能的。
大汗听了有几十股盗匪,也张了口,以前只听余林大哥说外面世道如何的乱,这么一听,果然是这么回事,一个小小的河北府,都有几十股匪徒,自己头一次离开京城,便被王大行一伙山贼劫了,纵观整个天下,岂不是盗匪横行。
看来自己长期窝在京城,竟全然不知天下之事,以后不免要在外面多走走了,免得到时天下变了,自己死在京城里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金知府又冲着田更行了个大礼:“田大人,下官在贺风楼设了个宴,为大人接风。”
田更本来就没有心情,刚听了情况之后,心情更差,冷冷地回道:“本官还有些事要处理,宴席的事就免了,你金大人有此闲情,倒不如多想想怎么解决好河北府的治安问题!”
金钟听了,连声回:“是!”冲下面的官吏使了个眼色,一众拱着手退了下去。
田更突然想起大汗曾对田管家夸下海口,说要亲自出手来救老太爷,便转过头看着大汗:“你也听到了,这河北境内盗匪竟有几十股之多,如今,也只能坐等绑匪上门了,你可有想法?”
“没有。”大汗回答的很平淡。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