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冯渚捻着胡须，看着大汗道。

    “岳父说的在理，小婿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只是——”

    还没有听大汗说完，冯渚心里倒急了，心道：这小子难道想悔婚？一边问道：“可是怎样？”

    “可是，小婿想了想，若此时成亲，小婿一无营生，二无功名，三无财产，可以说是标准的三无人员，只怕累及的岳父及冯府的名声，也对不过住托付终身的兰儿姐姐。所以——”

    “所以，你想怎样——”冯渚不免有些生气，接着道：“老夫当初看上你，难道不知道是一无营生、二无功名，难道不知道你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这婚事你一拖再拖，是不是在糊弄老夫？”

    吓得大汗又出了身汗，连忙翻身跪倒：“岳父怎说此话？小婿断断没有这种想法。”

    “起来说话！”冯渚终归是吏部尚书，朝廷一品大员，摆起官威来，确实气势压人。

    大汗只好又爬起来，回到椅子上：“岳父，您先耐心听小婿说完，今年开春正好要开县试，小婿想参加，最起码中个秀才，不再是个布衣身份，再与兰儿姐姐成婚，才不至于折了岳父的面子。”

    冯渚盯着大汗连看了好几眼：“就你——？”心中道，就凭你小子这蒙学都上过几天，还想考秀才，不会是疯了吧。

    他哪里知道大汗的真实想法，不过是把婚期先拖着，本着以拖待变的心态，才提出考秀才的事。虽然前些天，在灵泉府听了邻桌泄露露了本期的经题，但他何曾有过把握。

    “你家公子没事吧？”

    南瓜没想到冯尚书会冲着他问这个问题，忙回道：“回老爷，公子正常的很，没什么问题，最近脑子也没受过伤，而且，小的相信，公子中个秀才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老爷，您可能对少爷缺乏了解，少爷虽没上过几天学堂，但却喜欢读书，经常都会读到深夜才睡，小的好几次都发现少爷读书读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大汗听了，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一边心道：你这小子，也太能吹了吧。你以为冯大人会信你。

    冯渚没全信，但也没有不信，转头看着大汗：“老夫暂且认为，你不是为拖延婚期才这么说的，不过，老夫想问你一句，如果你中不了秀才，如何？”

    “小婿愿与岳父赌一把！”大汗突然之间，赌性就上来了，说完觉得不太合适，不过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只好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冯渚。

    “好，赌便赌！赌什么？你说。”

    大汗没想到，自己也就随口一说，不过是表表决心，冯渚竟真的要与他赌，惊了一下：“这个——”

    “那就老夫来定个赌注吧，如若今春的县试你真的中了秀才，老夫输你一千两白银，否则，你便在开榜当天与兰儿成亲，但不是兰儿嫁过去，而是你入赘过来，如何？”

    大汗听了，不觉好笑，原来是这个赌注，他非常愿意，为啥，两者都不亏。中了秀才白得一千两白银，不中的话就入赘冯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要与兰儿成亲，但对田更就不一样了，那满京城疯传田侍郎的儿子成了人家的赘婿，估计田更会吐血而死。

    想着，大汗偷偷地笑了。

    南瓜小声嘀咕了一声：“猥琐！”

    听着冯渚冯尚书也嘀咕了声：“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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