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的大小官吏在田家田越中举的贺宴上,只听得满场的官话套话c相互冲捧,灌了酒之后,便个个又开始丑态百出,胡言乱语。
大汗爷四个,刚应酬完冯渚冯尚书,一个年轻公子便端了杯酒跌跌撞撞地过来了,揽着田越的肩膀,一副极为亲近的样子,道:“田公子,本公子须与你共饮一杯,恭贺你得中秋闱。”
田越便与他喝了,一边介绍给田更:“爹,这位是户部尚书余大人的公子,也算是孩儿的同窗。”
这余公子便摇摇晃晃地给田更鞠了个躬:“晚辈见过田大人!”
还没等田更反应,这余公子一扭头。
但没站稳,直趴到大汗怀里。
“妈的,吃我豆腐。”
余公子定了定神,直着眼看着大汗:“你小子说啥?”
大汗附在他耳边:“我说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说完就走开了。
余公子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指着大汗的背影,大声道:“你小子,给我站住!”
田更等人,哪知道大汗如何得罪他了,一时摸不清头绪。
大汗没理他,余公子不干了,趔趄着直扑上来。
大汗转身了:“咋了余公子,喝大了?”
“你小子,刚才说本公子什么?”
“我让你别喝太多,注意身体。”
“不是,绝对不是这句话!”
“那你说说,我说了啥。”
“——”
“你看看,你自己都不知道我说啥了,你这不是找茬吗?余公子!”
“你个小杂种!”
大汗一听不乐意了,怒道:“你说什么?”
“你当谁不知道呢,你是你娘肚子里带过来的拖油瓶,你又不是田大人的亲儿了,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不是小杂种,那你是啥?”
田更听了,脸都白了,旁边众人不免交头接耳起来。
其实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朝中许多人还是多多少少地知道点风声,说什么田更找了个五房,七个月生了个八斤重的小子,肯定是五房原夫的,不是田更的亲儿子等等。
大汗看着余子公笑了笑:“你说我不是田大人的亲儿子,我不生气,但你骂我,让本少爷十分恼火,看在你喝多的份手,本少爷出手不会太重——”话音未落,只听“啪”c“咣”两声,余公子挨了一巴掌,被扇趴下了。
余公子摸了下嘴角,看着手上的血,一边哭一边叫道:“你竟敢打本少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请说!”
“我爹是当朝一品大员,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是吗——”啪一脚又踢了上去。
余公子顿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田更冲过来,冲着大汗扬手要打,被大汗搂了手挡了。
“你——”
“田大人,人多眼杂,别失了仪态。”
“你——”
大汗也不管田更会不会被气死,长袖一甩,离席而去。
次日,户部尚书余兴直接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乱发了一顿怒气,不过终归是两个年轻人打架,只呵斥田更好好管教大汗,要给他个交待。
本来一个很喜庆的宴席,被大汗这么一搅,又被余兴找上门来怒斥一顿,如何不气,冲着田管家叫道:“着人把那个狗东西绑了,给我押来!”
田管家没法,只好带了四五个家丁去了。
正遇到大汗带着南瓜准备出去,迎头碰上。
大汗看这陈式,马上猜出是昨天的事,还没来得及反应要如何应对,只听田管家一声“对不起了少爷”,就围上来几人把大汗给结实地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