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银子,去干嘛?”
“就是没银子,才更要去!”大汗把大袖又呼呼地甩开了。
到了跟前,被赌场看门的老张头拦住了:“本赌场只接待熟客。”
“我不是熟客吗?”大汗把黑脸往前一凑。
被老张头随手拨开了:“不是!”
大汗转头冲着南瓜,有点难过的样子:“本少爷是不是毁容了?”
“禀报少爷,您没毁容,只是脸有点黑。”
“那就好,那就好。”大汗放心了,把南瓜一把揽过来:“老张头,认不出本少爷,总该认得他吧?”
“自然认得,原来是南公子,失敬,失敬!只是这位——”
“我不姓南!这位——”南瓜正欲介绍自己的少爷,大汗早趁他们闲扯的时候,溜进去了。
因为大汗没带钱,便在赌场里转来转去,只望找个熟人能借点赌本,一连找了四五个,得到的回答即统一又简洁:“滚!”
大汗没办法了,只能这桌瞅瞅,那桌看看,过过眼瘾。
这时,便看见一个人神色黯然的样子,凭大汗多年混迹赌场的经验与敏锐的眼光,知道此人:输惨了!
大汗最喜欢输得特别惨的人,这让他很有优越感。
“大哥,输惨了吧?”大哥没理他。
“大哥,听兄弟的,这盘你得押大!”大哥又没理他,还偏偏就去押了小,结果输了。
“大哥,这盘您一定得听兄弟的,押小!”大哥又没理他,偏偏去押了大,结果又输了。
“大哥——”
还没等大汗说完,大哥转身问他:“大还是小?”
“压小!”
赢了!看着大哥双手撸过一堆银两铜钱什么的:“大哥,借兄弟两个本钱吧。”
“不借!”
“——”大汗抹了把因太过尴尬流出的汗水,甩了出去。
“你说,我押,一会跟你五五分!”
“真的,大哥?”大汗差点就跪下了,腿都弯了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田府公子的身份,又淡定地立了个笔直。
手也不分大小地,揽在了大哥的肩上,大哥赌兴正浓,也并不在意。
“大!”
“小!”
“大!”
。。。。。。
两个时辰过去了,赢得银子腰上的钱袋是装不下了,大哥扔了块碎银给赌场的巡视:“给爷找块布!”
大哥甩手把装了几百两银子的布裹扔给了南瓜。
“为什么?”南瓜问。
“你不是他的仆从吗?”大哥回了一句。
“这也能看出来?”南瓜觉得奇怪,大汗今天与他穿得并无二致,都是灰粗布衣服,更何况,大汗今天的脸也比他黑多了。
“——”大哥想回,但突然觉得回答这种问题有点掉价。
“兄弟,要不陪大哥喝一杯。”大哥也没大没小地把手搭在了黑脸大汗的肩上。
“那当然好,那当然好!”大汗瞅着布包里的几百两银子,脑子里还不断地过着大哥跟他说对半分的事,哪会说不好,恨不得死死地跟着他。
三人来到了南街街头的那家妓院,老鸨还在门前招呼客人呢,见到了特征显明的大汗主仆二人,忙笑道:“田公子,花酒,喝不?”
南瓜抢到前面:“我们正是过来喝花酒的,等会得多放点花,要不老子掀了你这妓院!”
“不许损害我大汗的形象,不许用我田公子的身份压人!”大汗擂了南瓜一拳。
大哥看着大汗笑了笑:“你是田更田侍郎的公子?”
“正是,不知大哥——”
大哥并未理他,率先进门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