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回来时,情绪非常低落。
水墨恒见状吃了一惊,赶紧问:“姐,你怎么还晃神呢?叫你两声都没反应,咋滴了这是?”
“不想和你说话。”马湘兰淡淡地回了几个字。
水墨恒更是摸不着头脑:“不是,我说姐,哪儿得罪你了?怎么突然不想和我说话?”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和你说话。”
“姐,是仅仅今天不想和我说话,还是以后每天都不想和我说话啊?”水墨恒如堕五里雾中,寻思着马湘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长期的风尘生涯更是练就了她一身的本领,想惹她生气都难,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就今天。”马湘兰回答。
“哦,那还好,吓死宝宝了。”水墨恒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在姐面前就闭嘴不说话。你想一个人静静休息会儿,还是去慈庆宫找陈太后打麻将,悉听尊便。”
“我想睡觉,谁都别来打扰我。”马湘兰说完这句话,就回了自己房间。果然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
水墨恒感觉奇怪——
怎么去一趟乾清宫,回来人一下子都变了?莫非与她发生了不愉快?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可也不对啊!
她是什么人?多么精明!贵为太后,怎么可能随便刺激人?陈冰如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又直又倔,与她在一起都乖得很,更何况是姐你这样识大体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
好在马湘兰只是不想和水墨恒说话。
所以,晚上水墨恒让莫颜去她房间了。而且马湘兰还强调不过今天一天嘛,若莫颜也问不出什么,那就等明天自己去问,或者直接去问李彩凤。
一边是莫颜去了马湘兰的房间,一边是冯保再次现身。因为昨晚那个让人气愤的提议,水墨恒没给他好脸色。
冯保也知道自己一时冲动说快了,被黄飞领进来的时候满脸的歉意,谦卑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此时此刻,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司礼监掌印、大内第一人、不可一世的冯保。
黄飞泡一壶茶便退出去了。
水墨恒没说请,冯保也没敢坐,覥着脸,但非常诚恳地说:“水少保,今晚给你赔不是,负荆请罪来了。”
水墨恒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想着莫非湘兰姐的不高兴与冯公公你有关?当即目光一凌,便射过去了。
冯保一个激灵,但脸上赔不是的笑容依然没敢收敛。
见一贯嚣张跋扈的冯保变得如此恭顺,水墨恒心中暗喜,本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事,昨天就下了马威,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将他轰出门。
其实也就水墨恒。
这种事儿,估计李彩凤和朱翊钧都不敢做。
“冯公公知道自己错了?”虽然水墨恒的语气不冷不热。
可冯保见他开口说话,喜笑颜开,赶紧凑上一步,搭话道:“当然,不仅错了,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坐吧。”
“好。”冯保一边回应,一边小心翼翼地坐下。
“知道错在哪儿了?”水墨恒的表情一直很僵硬,虽说不冷不热,可实质上偏冷。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冯保。
“昨晚其实就意识到了,但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今天白天在乾清宫见了马姑娘本人,更是感觉错得一塌糊涂。”
水墨恒送了“嘿嘿”两声讥嘲般的笑。
“马姑娘不仅容颜惊为天人,而且谈吐风雅,颇有学识涵养,我那不成器的义子如何能配得上她?”
冯保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昨晚也不知为何,或许是爱子心切吧,突然头脑一发热,居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