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最讨厌呆的地方就是医院,在医生给我上好夹板没多久就带着老马偷偷溜了,老刀因为没见到几个兄弟,也就急匆匆的回了老家。
我的肋骨断了三根,加上轻微脑震荡,本就是休息几天的事情,压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还是有点担心秦家的人来找麻烦。但是,小城里面势力网络也就这么点大,秦老板这个出头鸟死了之后,剩下的全都作鸟兽散了,麻烦倒还真没有,那些自立门户的要是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现在会迫不及待的送几幅锦旗给我,就写几个字:“居家乐业本不容易,自立门户应该感谢。”
回家后休息了两天我才从魂不守舍的状态当中走出来,等到了每次大总结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带出来的东西还真不少,顺手牵羊的,被人硬塞的,还有天上掉馅饼型的,要是业内还有报到,标题可能就是:老王恐成此行最大赢家。
“铃铛,打火机,还有这个。”我把一排东西在桌上摆好,打火机是我捡来的,铃铛是老马放在我身上的,还有从蜈蚣身上掏出来的一个金属物件,这东西外面镂空,雕刻着一条龙的形状,里面似乎是一颗很小的透明状物体,因为孔很小,看不仔细,手电筒打起来只能看到一点,似乎是一块不大的琥珀。最后一样东西是我在白毛兄弟身上扯下来的一块铭牌,那些专业的组织经常会给手下配备这样的铭牌,出去的时候拿走,回来的时候没有的就是死了。这玩意虽然生锈的厉害,但是送到指定的地方去洗一下,还是能够看清楚上边的身份信息的。
铜镜在我被袭击的时候掉在了地上,这些个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蛊有联系的东西。这紧密程度还不如直接在那些大缸里面捞一勺子上来给老孔。
我一下子就头疼了,还不知道老孔现在是死是活。还是抽个时间过去看看比较好,怎么说都是打过交道的。
“就这些东西,卖给隔壁收破烂的他会要吗?”我有些泄气,这都啥跟啥,我脑子少根筋了才会把这些破铜烂铁都捡回来。
“你还是先养伤吧,要是找不到,那是孔钱文他命该至此,我们都这么拼命了,那也怪不了我们。”老马在一边打扫几天没扫的柜台,“下午我上山给你抓条蛇炖汤。这两天都没见到那说书的,也不知道老爷子是不是归西了。”
“有你这么问候人家的吗?”我听到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个老实是老实,就是一根直肠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嘴巴外面蹦??
不过说起那个老爷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们离开前他不是给了我一个小布囊吗?说什么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打开,我这想起来,下去矿道之后怎么就把这东西给忘了?
但是我现在想起来的时候,那东西却不见了,我摸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没见着,一下子有些纳闷了,难道是在什么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你找什么玩意这么起劲?”老马看我着急也开始奇怪起来,但是他话才说了前面一句,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口,脸色有点不对劲。
我正对着他,不知道他是看到谁了。
“麻烦来了。”他突然朝着我做了个口语。
凭借我们多年的默契配合,我当然一下子就知道他嘴里说的是什么。冷不丁的一回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王先生!”那个人开口喊了我一句,这声音就算是再过个几年我也忘不了,苏忆三嘛,自打我从医院里面偷偷溜掉之后,就已经把他差不多忘到姥姥家里去了,谁知道他今天居然自己上门来找我了!
我立下隐隐约约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但是坦然一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也朝着他干笑:“三哥儿啊,你咋来了”
既然现在秦家的人都已经散了,我一直喊他三掌柜,肯定不对,只能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