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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王卫幽得知李令月和刘驸马明日就要回临安城,大感意外。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怕是李昭宜听错了。

    他不禁问她,“王妃所言,属实?”

    “六妹适才跑到怡安居,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假?”李昭宜本对他不冷不热,这下更是露出些讥讽之意来,反问道:“她要走了你不是最高兴的?”

    卫幽斜睨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今夜再摆宴,为他们饯行。”李昭宜转了话头,不冷不热提醒一句,“你别忘出席。”

    “知道了。”卫幽闷闷地应一句,这才觉得李令月是真要走了。

    可就任她这么走了,他总觉得不放心。回到临安城,她会否瞎说八道?他越想越急,坐立不安。

    而明日就要离开王府一事,刘瑾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他是听李昭宜派过来送南阳特产蜜桃的侍婢说的。

    “这些蜜桃儿是王妃命奴等现去采摘下来,让驸马爷和六公主明日带在路上吃的。”为首的一个侍婢恭谨道。

    此时李令月正在内室里看书,闻声出来便瞧见了刘瑾眼底的惊疑之色。她冲他眨了一下眼,随即便招呼送桃子的两个婢子道:“东西放下,替本殿谢过我五姐。”

    “是。”

    待到两个婢子离开后,她随手便拿了两个蜜桃递给刘瑾,笑眯眯道:“帮我洗。”

    刘瑾接过她手中蜜桃,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阵,终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

    傍晚的饯行宴,尽显依依惜别的情愫。一杯酒更接一杯酒,都是卫幽与李昭宜的不舍和遗憾。

    酒尽人酣,李昭宜两颊微醺,拉着李令月的手,似有了说不完的话。

    她醉了。

    也许,她很矛盾,既希望六妹早日离开,还南阳王府一个平静,又那么地舍不得她。毕竟唯有她说过,要替她好好教训教训卫幽的尽管她并不需要她真地做什么。

    卫幽见状,神思一转便对刘瑾道:“刘驸马,你看她们姐妹真是喝多了,有着倾吐不完的衷肠,不如你我连襟去外头走走?透透气?”

    刘瑾看了李令月一眼,随即回道:“也好。”

    于是,两个男人便带着酒气离开了宴厅。

    他们一走,李昭宜的话更多了。几番说到幼时,说到皇宫,说到她的母妃,她都忍不住眼泪盈眶。

    “五姐,我知道你心里苦。”李令月眼睛微红看着她,认真道:“你相信我,很快便不苦了,再没有人敢给你苦头吃。他南阳王也不敢。”

    李昭宜听得有些糊涂,但她此时醉意朦胧,自不会深想,只当是六妹为她打抱不平,心意到了。

    就在这时,舞姬挽裳从屋外走了进来。

    她脚穿翘头履,身着白襦裙,腰佩绿丝绦,步态轻盈端庄,一颦一笑皆是信心百倍。她就那样走到了李昭宜和李令月跟前,随即跪下身去,行了一个大礼。

    “挽裳姑娘?”看到她这张极尽魅惑人心,此时分明精雕细琢过犹如瓷娃娃一样的脸,李昭宜登时清醒了三分。她皱眉,愠色道:“今夜无有传唤,你来这里做甚?无有传唤,这个地方是你能来的?!”

    “王妃恕罪。”挽裳低垂着眼睫,却并无半点慌张。她陈情道:“妾身不请自来,是有要事相禀。”

    “妾?”李昭宜听了刺耳,“我何曾准你们自称做妾了?”

    “还请王妃息怒。”挽裳接着道,“妾身头前身体不适,经府上杜医士诊治,竟查出了喜脉”

    喜脉?李昭宜脑中轰然,突然觉得头疼得厉害。这是何意啊?眼下这个贱人怀了卫幽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此言当真!?”李令月帮着问了一句,还道:“你若有半句虚言,本殿可要割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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