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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独有一个崔贵人,那便是博陵崔氏年轻一辈独有的那个女郎,崔妍,上一世为李氏皇族诞下龙裔的大功臣。

    早前李令月归宁入宫之日,她曾与父皇提了这崔氏一嘴,之后父皇便宠幸了她,直至现在,都颇得隆宠。

    不过,她该是不知道这份恩宠得来,其实有李令月的功劳在里头。李令月也没急着到她面前邀功——这一世,她甚至还没见过她。

    此番她竟让人找到了赵阿德这里,倒是叫李令月感到些许古怪。

    若为感谢,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若只是让身边的婢子出宫向她传达什么,那也犯不着花那么些银钱,请赵阿德来安排

    李令月思忖着,却也无心多做揣测,于是直接回了赵阿德道:“既是花了钱财的事,你便好好替她办了。明日我就在府上,你只管带那婢子过去。”

    “是。”

    李令月望了一眼天上的日头,叹息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迈步要走,却发现了赵阿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还有事?”

    “老奴”赵阿德张了张口,形容颇有些尴尬,终是惭愧地笑了,道:“殿下叫老奴在宫里做那贪财之人,老奴自认为做得还不错。可敛了那些不义之财,老奴晚上睡觉时总不得安稳。殿下,老奴可否将这些钱财,送到您府上去?”

    “怕什么?”李令月却轻巧道,“你只当是自己的,恣意挥霍了罢。”

    “可这”

    “放心。”李令月打断他的话,宽慰道:“在这宫里头,既有神通又有贪财之心的人,常常最讨人欢喜。你资历根深,门路多广,做事也老道,谁舍得揭发你收受贿赂?”

    “老奴倒不是怕人揭发,就是就是本份了大半辈子,有些于心不安罢了。”

    李令月不禁发笑,道:“你不过是奉命行事,何须多虑?”

    “是,确是老奴多虑了。”赵阿德也跟之笑了笑,关于这件事,再没什么好说的。他鞠着身,恭谨道:“老奴恭送殿下出宫。”

    李令月回头看了洞心湖一眼,终是离开了这伤心地。

    然而,出宫一路她还是止不住会去想长姐的死,盘算着如何才能获知事实真相。

    她心里有些乱。为此,一回到府上,她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浣喜一直守在书房外头,很是忧心。今次在宫里发生的事儿,莫说六公主会受到这么大的冲击,便是她这个做婢子的,始终也难得平静。

    她从来都知道,长公主的死一直是六公主心里头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疤,每每揭开,都会鲜血淋漓。可今次,她愤愤不平,却也对事情真相充满了渴望。

    若长公主之死乃是有人蓄意而为,那六公主她,会否将多年来困在自己身上的自责,转为对那恶毒之人的绝对痛恨?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将他千刀万剐,或许,如此报了仇,雪了恨,六公主就会放过自己了。

    日傍西山,刘瑾从兵部回来了。

    听得他回来了,浣喜便迫不及待迎了他,并将宫里头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他。

    刘瑾听罢,自然是要去看看李令月的。

    “公主她在书房。”浣喜不妨提醒他一句,还道:“她一回来就进了书房,不让奴等进去叨扰。”

    刘瑾更是加紧步伐,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

    “对了驸马爷!”浣喜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件递给刘瑾,告诉他道:“这是五公主的信,适才门房那面送过来,奴怕打搅到公主,便未送进去。”

    刘瑾轻点下晗,接过了信。

    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迟疑了片刻,方才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隙。

    透过这道缝隙,他瞧见李令月双手伏案,把整张脸都埋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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