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得!”刘恭信誓旦旦,解释道:“此三人乃是我从江湖绿林寻来,不为财不为利,独为与我之间的因缘际会而来。”
那矮个子其貌不扬者,名作白孝先。
他原是个落魄书生,两年前赴京赶考身无分文,连个馒头都要掰成两半分两日而食,便是如此,却还遭了劫匪。
匪徒劫财不得,恼羞成怒要取其性命,是刘恭路见不平,救了他一命,并出手阔绰,送了他一袋子碎银。
然而,他虽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到底名落孙山,与官场无缘。后家中变故,他再无心科考,于是只身一人,找了一避世之所,欲就此闲度一生。
刘恭寻到他,许了他一个锦绣前程他不以为意,却愿在他身边做个“伴读”,以报当日救命之恩。
那两个身强体健者,乃同门师兄弟,师兄冰镰,师弟炙焰,都是奉师命到刘恭身边作了侍从。
而他们的师父,年轻时救过平阳侯夫人钱氏的性命。钱氏无以为报,遂让父亲,也就是刘恭的外祖父收了他为义子。是以,这两人的师父与刘恭的母亲钱氏,乃是义兄妹
“往后他们跟着我,势必对我忠心耿耿,把我的命看得比他们自己的命还重要!我也会厚待他们,把他们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刘恭对这三人的衷心,深信不疑。“有他三人相伴左右,我便算羽翼丰满,什么也不怕了。”
亏他想得出!李令月简直不想与他多说一个字,起身,欲行离开。
“殿下去哪儿?”刘恭却伸手拦在了她跟前,“殿下今日若不考察他们三人在文学武功上的造诣,我便当你是默认了。”
李令月微皱了皱眉,颇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他,问:“你父亲和母亲也默许你如此胡来吗?”
刘恭听言“嘿嘿”一笑,舔着脸道:“只要殿下认了,他俩那里,好说。”
“我不认。”李令月索性严肃地告诉他,“如果你能做的唯有如此,那便莫再挣扎了。”
说罢她重新迈开步子,从他身旁越过了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却被刘恭从后头紧紧地握住了。
“放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见有外人在场他也敢如此放肆,她更是恼羞成怒,对他恶语相向,“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子,胆敢触碰谁的身体?!”
刘恭却是嬉笑着,大方道:“我是不是庶子,殿下心里还不清楚吗?”
李令月听言,更是警惕地瞧了那三人。见他们神色无异,目光皆是回避,淡定得跟三根木头一般,她不禁想,这样大的事儿,恐怖刘恭也与他们说过了!
“你们先到外头等我。”刘恭倒是做下吩咐,让白孝先和冰镰炙焰三人退了出去。
待三人出去之后,他才松开抓着李令月的手,微侧了身做倨傲之态,洋洋得意道:“前些天才刚答应我的事儿,这么快就不作数了?那好,我这便去将我知道的事儿告诉我大哥。想必,庞家大哥离京前遭遇的两桩事儿,都与殿下脱不了干系吧?”
说罢他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往花厅门口走了去。
李令月看着他的后背,却并不开口拦他。
他都要出门了,她仍不出言拦阻。刘恭皱了皱眉,终于顿步转身折返至她跟前,服气地笑了一下道:“跟我赌?好,算你赢。”
说着他将双手抱到了胸前,以高人一头的姿态俯看李令月。却不知是何意味?
“那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滚?”李令月剜了他一眼,顾自往边上迈开步子,想先走。
却是不管她往哪边迈步,刘恭都跟进一步,总要拦住她的去路。
李令月自然恼了,张口便要喊人送客。“来”
然而,就在她张口之时,刘恭已然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