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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年初在汜水关劫营一战中被俘,至今已过去了半年有余。赵黑虎作为俘虏中的一员,本应该在伤兵营治好伤势以后,就被转入战俘营服役,可就是因为认识几个字,被随军的医师看中,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招安”,成为了伤兵营中的正式一员。

    要说这伤兵营,赵黑虎是没进去过的。凭着雄壮的身板和不俗的战力,赵黑虎从军以来上升之路就从未断过。如此这般几经升迁,一路下来成了华雄手下都伯,有些大病小伤的都有专门的军医照看。

    而单靠之前从军中同伴出听来的闲话,这伤兵营便是军中最恐怖的鬼门关,向来因着有进无出而得名。

    听那些活下来的军中老卒说起,凡是被丢进伤兵营的,都是怕着伤重哀嚎之声影响军心士气,所以才花了心思将这部份人远远隔开,任其自生自灭。若是其中有患了时疫的,那更是整座大营都会隔离起来,往往一死就是一整营,然后草草烧了了事。

    军中军医有限,治疗有官职在身的尚且不够,这些大头兵又有谁会去理会他们的生死。

    因此也就有了很多伤兵,宁可忍着剧痛c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自己处理伤处,也不愿意走进那如同阎王殿一般的军医大帐。

    赵黑虎在酸枣大营时,也真切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好在身子骨儿硬朗,生生的挺了过来,摔断的手臂也在随后的行军途中,愈合的完好如初。

    可是让赵黑虎震惊的是,当军队在这个名为舒县的小县城旁扎下以后,新树立起来的伤兵营却和自己之前所见的那个有如天壤之别。

    空气中腐臭的味道没有了,充斥于耳中伤病员的哀声也消失不见,几十名患病的军卒有说有笑的闲聊着,完全不像酸枣那时的伤员一般面容呆滞的等死。

    遍地是脓血和污物都不见了,垃圾也都统一在一处焚烧。黄土垒成的地面洒扫的异常干净,还用生石灰撒过,据那位拿着书册的年轻后生说,是为了什么“消毒”。而为了防止蚊蝇滋扰,伤兵营中连最常见的野草都被连根拔起,一根也见不到。

    而这些都是一些伤势已经养好的差不多的军卒,自发的帮助伤病营中的军医们做的。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作为救命之恩的答谢。

    看着整洁的伤兵营,赵黑虎对现在的日子十分满意,反正自己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住的这伤兵营分配的帐篷,比自己之前用的都伯帐篷还要干净,又不用天天去跟人拼命,何乐不为。

    更何况自己经常跟着的那位小医师,有空的时候还经常传授自己一点儿医理,说不定再过几年他赵黑虎也能被人尊称一声“先生”了。

    赵黑虎这边还在憧憬着美好未来,伤兵营外却有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传来。这惨叫声勾起了赵黑虎不太美好的回忆,气的赵黑虎大步向营外奔去,准备看个究竟,顺便利用自己的职权教训一下这些不长眼睛,打扰病患休息的烂人。

    赵黑虎来到营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三个中年人围着一个汉子连拉带拽。那汉子生的五大三粗比赵黑虎也不相上下,只是此时一个胳膊耷拉着,似是折断了,却用剩下的一只手死命的扒着营门,任那三人怎么拽也不撒手。

    而门前一队守营的军士,却对这里的躁动充耳不闻。伤兵营保卫级别很高,许进不许出,伤愈的病患需要由军医亲自手书,然后由所属的营头派人来接走。

    三人一边拉扯,一边低声的好言相劝,离的太远,赵黑虎听不清说些什么,不过那大汉的嚎叫却是听的仔细。

    “我不去伤兵营,你们当爷爷不知道,在京城那边伤兵营都是化死人的地方!老子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过两天自己就长好了!”

    看那挣扎的架势,好像身边的三人要送他去砍头一般。

    赵黑虎一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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