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紫早上是被热醒的。
房间里开着中央空调,照理说应该是体感舒适的,可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从床的那头钻进了肖一墨的怀里,还睡得特别香,连个梦都没做一夜到了天亮。
真是奇怪了,明明她睡相很好的,怎么在这里就变了?肖一墨不会生气吧?
两个人皮肤相贴的地方,有点黏黏的,肖一墨还没醒,她妄图把人往外挪一挪消灭罪证,然而她刚刚动了一下,肖一墨的眼睛就睁开了,眸色深邃,仿佛有什么火焰在其中跳动。
应紫无地自容,结结巴巴地道:“早早安。”
“早安。”肖一墨面无表情地道。
“我昨晚吵到你了吧你的手臂麻不麻我马上起来”应紫慌里慌张地用手臂撑了一下,指尖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随之,肖一墨的闷哼声传来。
“别动。”他哑声道。
应紫不敢动了。
肖一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抛开脑中的旖念,开始思考公司的投资c合作的伙伴c今年的利润空间然而,身旁的馨香太过迷人,以往熟悉而诱人的数字和项目,根本压制不住体内晨起的渴望。
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此时此地,并不是两个人缠绵的好时机。
肖一墨咬了咬牙,凑过去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终于下床进了浴室。
应紫终于明白了,脸腾的一下红了,哧溜一下钻进了凉被里。
等肖一墨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个龟缩着的应紫,他心里好笑,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去陪我爸晨练了,你慢慢起。”
“嗯。”被子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回答。
关门声响了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应紫这才从凉被里钻出来透气。脸上的烫意还没褪去,门被敲响了,陈姨在外面柔声问道:“小紫,我可以进来吗?”
应紫手忙脚乱地起了床,幸好是夏天,随便套了一件连衣裙,这才整了整头发开了门。
陈姨和一个佣人走了进来,佣人开始整理房间了,而陈姨却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旋即站在了应紫面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以后最好早点起,刚才你爸还问起你了,男人都不太知道照顾自己,一墨现在有了你,还要靠你替他打点,尤其是你们在自己公寓住的时候。”
应紫汗颜。
这就是肖宁东所说的规矩吗?
“对了,”陈姨带着她到了床头柜前,“以前一墨房间里的花都是我插的,现在就交给你了,记得去花房挑几株新鲜好看的,这孩子的眼光特别毒,你可得花点心思。”
“我不太会。”应紫看着床头柜上那精致的插花,小声道。
“那就去报个插花班学一学,多练练就熟能生巧了。”陈姨轻描淡写地道。
“哦。”应紫只好乖巧地应了一声。
陈姨带着她一边指点一边在套房里走了一圈,仔细地和她讲了一遍该如何照顾肖一墨,最后笑吟吟地问:“我的话是不是听着很烦?你可别介意,一墨就是我们家老爷子的眼珠子,这个家里,谁出了纰漏都行,一墨出了纰漏,那可不行。”
应紫强撑着笑脸,胡乱点了点头。
等佣人都收拾完了,陈姨也教育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地道:“我先下去了,你也快来吃早饭吧,他们应该回来了。”
看着她们出了房间,应紫把门一关,倒在床上,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
天哪,裴钊阳说的果然没错,肖家就是个“父系社会”。幸好只有一年,掐头去尾算一算,来老宅的日子最多也不会超过四五十天。
下楼的时候,肖一墨刚好扶着肖宁东从外面进来。
肖宁东虽然已经七十出头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