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宋介说,“如果明天这个姓李的买的真是11排11号的话,这个人就真的有问题了。
另外,这个姓李的在进电影院之前,又买了一份晚报,这个也很可疑。中午在苏菲亚广场上,他买了一张日报,到了晚上,要进电影院了,又买了一张晚报。
他一个外地小商人为什么对本地新闻这么关心呢,买了日报还有买晚报?一个小商人一天能挣几个钱呢,可买报纸却这么大方?”
“对,对,对,”王彪子也说,“这个姓李的在广场上根本就没看报纸,就在手里拿着,好像在等人,科长,难道报纸是他们接头的一个标记?”
宋介点头。“很有可能。地下党并不认识这个姓李的,他们可能双方都拿着一份日报,作为标记。电影院这次也一样,不过,这次的标记换成了晚报。”
“没错。”王彪子一拍大腿,“我还奇怪呢,这个姓李的要进电影院了,怎么想起买晚报了,进去看不了几分钟,电影就开演了,原来是为了给接头人看的。”
松本也觉得宋介的分析有几分道理,他问王彪子:“王桑,今晚在电影院里,你是否注意有其他人也拿着晚报?”
“这个——”王彪子卡壳了,瞪了半天眼珠,只好窘迫地说,“报告课长,这,这个没注意,我们只盯着那个姓李的了。”
松本脸色一沉,显然很不满意。“王桑,这是你是失误,电影院里拿晚报的人很可能就是接头人,你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失误。”
王彪子吓得一哆嗦,赶紧说:“是,是,是我的失误。”
宋介一看手下被训斥,急忙替王彪子说话。“课长,不怪王队长,地下党用报纸作为接头标记是我刚刚想到的,这都是我的失职,我没有提前想到这一点,错过了这次机会。”
听宋介这么一说,松本脸色缓和不少。的确,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宋介能事后分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安慰起两个手下。“宋桑,王桑,你们的工作做的很好,刚才是我急躁了,我向你们道歉。”
特高课长向他们道歉,让宋、王二人受宠若惊。
王彪子赶紧说:“课长,都是我的失误,课长教训的是。”
宋介说:“课长,道歉一说实在让属下汗颜,都是属下愚钝,未能及时识破地下党的记号,课长的教训实不为过,实不为过啊。”
松本露出笑容。“宋桑,刚才你分析得很好。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这个姓李的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买到想要的座位号,万一10排10号座位被人买走了怎么办?”
“我想这可能就是他选择看《满洲之春》这部电影的原因,这部影片已经上映一周了,没有多少人看了,所以,很容易买到他想要的座位。
即使座位被人买走了,进了电影院后,他也可以要求跟人换座,这个电影没几个人看,电影院里空座很多,换个座位不是很困难。”
“对,对,对,”王彪子也说,“我还纳闷呢,电影院上映好几部新片子,他怎么就偏偏选《满洲之春》呢,闹了半天是这个原因。”
松本说:“宋桑,按照你的分析,这两次这个姓李的都没有接上头,难道他发现你们在跟踪他了?”
“不会,”宋介很有把握地说,“如果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他就不会两次去接头地点。我认为没有接上头的原因是接头人可能没有来,或者接头人不急于接头,还要等等看。”
王彪子本来想说姓李的可能发现他们跟踪了,不过,听宋介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松本转向王彪子。“王队长,你的人搜查了姓李的东西,发现了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发现,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