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济系的何教授,文学系的李教授,他们都在。四楼马教授的办公室里就有人,他的办公室每天晚上都有人。”
“昨晚,你在楼里转悠的时候,没听见什么动静,没看见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没看见。”
“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比如有人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有。现在刚开学,晚上来自习的不多,十点多楼里差不多就没人了。”
刘星野问他和温教授去开门时,锁是不是在里面被反锁上了。
“没错,是在里面被反锁了,用钥匙怎么也打不开,所以我才把门撞开的。”老张头揉了揉肩膀,“哎呦,到现在肩膀还疼呢。”
老张头头脑简单,说撞门就撞门,也没想过那门会有多结实,一头就撞了过去。
“进来后,你没看见血迹?”
“没看见。”
“你没看到死者脸,也没看到血迹,你怎么知道地上躺着的是死人呢?”
“这还用问吗,谁没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呢。”
“你们进去时,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吗?”
老张头裂开嘴笑了。“哪能有其他人呢,那屋子才多大,根本没地方藏人。”
“窗户呢?你进来时,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
“窗户?没注意呀。”老张头睁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关着吧,外面这么冷,如果窗户开着,屋里一定会凉飕飕的,当时我们进来后,没感到屋里冷啊。”
刘星野不再说话。
他看着老张头,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老张头一脸木讷地看着他,屋里只有刘星野的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的哒哒声。
过了一会儿,刘星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老张头,你不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吗?”
老张头一看就是不喜欢动脑子的人,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他有点木讷地看着刘星野问道:“这位警爷,哪儿不对劲了?”
“温教授的办公室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窗户也从里面插上了,我问你,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老张头的眼睛立刻睁圆了,他大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哎呀,是啊,门也锁了,窗户也锁了,他怎么出去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凶器,地上没有血迹,凶手是如何下手的呢?”
老张头瞠目结舌。
“旁边马教授三个人都没听见动静,顾晓芹一点声音都没喊出来,这正常吗?”
老张头脸上显出惊恐的神情。“穿墙术?不不会是鬼干的吧?”
刘星野笑起来。“老张头,你连死人都不怕,还怕鬼?”
“哎呀,这位警爷,就是因为我不怕死人,才怕鬼呢。死人就是一堆死肉,可鬼不一样,那东西是活的,在空中飘来飘去,无影无踪。”
老张头惊慌地看着四周,好像鬼已经进了这个房间了一样。
“唉呀妈呀,这位警爷,这案子可不就是鬼干的嘛,除了鬼,谁能从墙里穿过去,除了鬼,谁能杀人不见血啊。”
老张头越说越觉得是鬼干的,到了这时候,这个乡下老头的想象力忽然变得强大起来,越说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说,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案子。
“当时,那个女大学生叫啥来着对,叫吴月红她就是从大楼楼顶跳下去的,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跳楼,警察厅也没查清楚。没准也是鬼干的,难道这个鬼专门杀女大学生?”
平素不怎么说话的老张头,这时候反倒说个不停了。
刘星野赶紧拦住他,问吴月红是怎么回事。老张头说话颠三倒四,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