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星野和野岛见了饭田的几个邻居。
据邻居们说,他们和饭田就是走路打个招呼,没什么交往,这两天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虽然他这几天看起来有点紧张,不过这也很正常,自从鸠村班发生血案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刘星野问这两天是否看见有人来见饭田,几个邻居都表示没看见。
早上那两个跑过来帮忙的军官说,昨天晚上他们值夜班,所以昨晚没见到饭田,直到今天早上,听见清水呼喊,他们才知道饭田发疯了。
下午,刘星野和野岛来见精神病科的主治医生,饭田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主治医生说他们在饭田的尿液里发现药物的成分。
野岛吃惊:“这么说饭田不是自己发疯的,是有人给他吃了药。”
主治医师说从分析结果来看,饭田不是自己发疯,的确是由于吃了这种药后才发疯的。不过,究竟是他自己吃的,还是别人让他吃的,这就不是他的工作了,而是野岛他们的工作了。
走廊里,野岛边走边说:“看来饭田不是凶手,也不是精神崩溃发疯,这一切都是那个凶手干的。”
刘星野问:“就是那天被鸠村用棒球棒打死的那个人服的那种药吧?”
“是的。”
显然,对这种药,野岛不愿意多说。刘星野也不能多问,他怕引起野岛的怀疑。
两人来到一个病房门口,从门上的窗口往里看,看见饭田已经换上了白色的病号服,蜷缩坐在床脚,拼命地靠着墙,显得非常害怕,似乎想缩到墙里去。
野岛示意医生把房门打开,两人进入。
看见有人进来,饭田立刻冲过来,高叫着:“不是我,秋山,你不要恨我,是他们让我干的!”
两个男护士立刻过来,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把他拖到床边,按倒在床上。
饭田像杀猪一样嚎叫:“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这种情况下,已经无法问话了,刘星野和野岛观察发疯的饭田好一会儿。
两人从楼里出来,野岛边走边说:“太狡猾了,这个凶手太狡猾了,我们都以为他会继续杀人,没想到他这次没杀人,而是让人发疯。”
刘星野问吃下后,多长时间会起作用。
野岛说据他所知,吃下后会先昏睡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醒来后就会起作用。
刘星野说:“饭田是今早发疯的,说明药物也是早上吃下的,如果是昨晚吃的话,他早就发疯了。我们得重新问一下饭田的邻居,看看他们今天早上或者凌晨,是否看见有人去过饭田的宿舍。”
刘星野又看见远处那根红色细高的烟囱,正在冒着不详的烟雾。
他凝神地看着。
“怎么了,星野君?”野岛问。
“没什么。野岛君,我们还得再查查鸠村班的人,看看他们早上都在干什么。”
两次现场,后藤都是最先到达的人之一,第一次他被人用棒子打昏,第二次差点被人捅死,这会儿,他依然惊魂未定,说话都在颤抖。
“这这这太可怕了,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这种事?下次我再也不去了,再也不去了,别人叫我干什么,我都不去了。两次了,已经两次了,”他带着哭音说,并且伸出两根手指,“两次我都差点没命了。”
他又摸着后脑勺,好像又想起被打昏那次。
今井虽然体格强壮,可是也受不了这种连番刺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死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他要把我们都斩尽杀绝吗?在他眼里,我们也许就不是人,是猪,是任人宰杀的猪。”
鸠村班的技师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今井也是技师,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所以,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