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啊。”刘星野连说了两个奇怪,“鸠村那天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7点过5分左右。据他老婆介绍,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快7点了。饭后不久,鸠村接到一个电话,放下电话后,鸠村说他要去7号楼一趟,但没说是什么事。事后我们查到那个电话正是从鸠村的办公室里打的。”
“是凶手打的?”
“应该是这样。不知道凶手说了什么,能让鸠村在那个时候赶往7号楼。反正,他一去就被人用乙醚捂昏了,估计用的是纱布。事后,我们在鸠村的脸上和口鼻部发现一点乙醚的成分。”
“先捂昏,再被杀?”刘星野觉得有点奇怪,凶手既然可以从背后捂昏鸠村,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了。
“鸠村班长是怎么死的?凶器是什么?”
“他是被棒球棒打死的,凶器当时就放在实验室的地上。”
刘星野吃了一惊:“棒球棒?哪来的棒球棒?”
那时候知道棒球的人不多,玩的就更少了,有棒球棒的人就更加凤毛麟角了。
野岛苦笑起来。“说起来也是邪门,那个棒球棒就是鸠村自己的。”
“是他的?他被自己的棒球棒打死了?”
野岛再次苦笑。“就是这样。鸠村这家伙很喜欢美国那一套,他去过美国,回来时带回来一根棒球棒,结果没想到,最后他就死在这根棒球棒上。”
刘星野默默地喝了两口水。
办公室里静下来。
刘星野想了想。
“让我来猜猜困扰你们的地方。这两个案子有很多共同点,所以,你们认为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由于死者都来自同一个单位,所以,你们认为凶手很可能也是这个单位的人。”
野岛点头。“我们一开始的确就是这么认为的。”
“首先,两个死者都是鸠村班的人,凶手可能就是针对这个班的人;其次,两个死者死的时候,鞋袜都被剥去了;第三,两个死者临死前都写下了罗马字母。
这些都是这两个案子之间的共同点,所以,你们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并且是内部人的看法是有道理的。
但是,让你们感到困惑的是这两个案子之间还有一些不同点。
首先,凶手行凶的方式不通过,一个是被棒球棒打死,而另一个则是被抹脖子。我们一般认为凶手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凶手行凶的方式一般都是一样的,而这里则不同;
其次,这两个死者虽然临死前都留下了罗马字母,但是,两人留下的字母却不同。我们一般认为,死者临死前留下的字迹都是表明凶手的身份的,不同的字母可能意味着不同的凶手,这和你们原来的设想大相径庭;
还有,两个死者的死亡地点也不同,一个死在单位里,一个则死在公共场所。
这两个案子的共同点,让你们认为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但是两个案子的不同点,又让你们怀疑这个观点。这就是你们的困惑:凶手到底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没错。”野岛说,“我们也设想过凶手可能是两个人,第二个凶手是模仿第一个凶手。他杀了仓木,为了掩饰,他故意脱去仓木的鞋袜,在地上写下字母,企图误导我们的调查。”
刘星野接口道:“第二个凶手既然知道第一个案子的某些细节,说明他很可能是同一个单位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单位外的人,听说了鸠村的案子,然后照葫芦画瓢,模仿了一番。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可以接近731部队的人,否则是不可能听说这件事的。”
野岛说:“这的确是困扰我们的地方,这两个案子都出于保密状态,除了731的人,其他地方的人很难知道。”
刘星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