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积雪覆盖的土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那人看见凉亭里有人,只是略微顿了一下,并未停下脚步,依然朝这里走来。
眼看那人就要走进凉亭了,刘星野把身子转向滑冰场的方向。滑冰场上,那几个人在说说笑笑,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他低头看了看表,正好十二点。
刘星野用余光看见那人已经走进了凉亭,来到一边,背着手眺望远方,显得悠闲自在。
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念的却是一首古诗:
“万里衔芦别故乡,雪飞雨宿向潇湘。”
他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刘星野。
刘星野也念了一句古诗,似乎是随口接上的:
“云外山川归梦远,天涯歧路客愁长。”
那人继续说道:“将飞更作回风舞,已落犹成半面妆。”
刘星野接道:“谁谓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
这四句诗来自四首不同的古诗,把它们组合起来就是暗语的前半部分。
四句诗说完,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来。
那人依旧背着手,脸的大部分还是被围巾遮着,露出的两只眼睛老练地打量着刘星野。
刘星野问:“文天表兄?”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文启表弟?”
刘星野继续问:“表兄,你这次来滨城,是来找一个人还是来找一样东西?”
“是来找一个方子。”
“秘方,还是土方?”
“土方。”
“治老寒腿的?”
“不,是治心绞痛的。”
最后一句暗语答完,那人把围巾拉下来,露出整张脸。
一见之下,刘星野微微一怔。
眼前的人似乎有点面熟。他略微一思索,便想起来了,这不是一年前他去过的那家吴记茶庄的老板柳伯钊吗?
柳伯钊已经移步过来,伸出一只手:“你好,惊蛰同志。”
听到自己的代号和同志的称呼,刘星野心中一阵热流涌过,一下子就流遍了全身。他赶紧摘下手套,塞进口袋里,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柳伯钊的手。他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可是激动之下,却只说出了两个字:
“你好!”
他顿了顿,又加了几个字:“我是惊蛰。”
柳伯钊把另一只手也放到刘星野的手上,他紧握着刘星野的双手说:“我是谷雨。”
谷雨!
刘星野吃了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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