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认罪书,总该谢谢那呆子才是”
楚云亭回到家里,鼻梁上青肿的样子,将他母亲赵氏吓得不轻。
“云亭,你这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也不怪赵氏这么紧张,实在是她儿子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和别人动过手的时候。
从小到大他都极为叫人省心,从来不惹事,何曾有过这样带着伤回来的时候?
楚云亭放下书袋,看着母亲担忧的那个样子笑笑:“娘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赵氏怎么可能被他骗到,皱着眉头:“你少诓我,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我不小心撞到门框了”
楚云亭可不敢照实说,只咬定了自己是撞到了门框,赵氏气的不行,却无可奈何。
“家里没有跌打损伤的药,你去你七叔那儿看看。”
“好。”
赵氏看着儿子出了门,坐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疑惑,这样遮遮掩掩的不说实话,却一点被人打的怨愤也无,反而还隐隐作痛透着些开心,这难不成是为了女人?
楚云亭不知道七叔是什么人,只知道从小到大,他都在村子里看护着他们母子。
他四十来岁,长得孔武有力,却仪表不凡,还有一身好武艺。
他也没有娶妻生子,一直孑然一人,闲时出门去做工,赚了钱拿回来给娘贴补家用,有时候没工做,就去山里打猎,钓鱼,给他们母子改善伙食。
但是他却极为守礼,不经过母亲同意,从来不肯踏入他家门一步。
楚云亭不明白他为什么对他们母子这么好,问他许多次,也没有得到答案,后来他就不问了。
七叔看着他脸上的伤,也没问什么,只是拿出了药给他。
“一天揉三次,三天也该好了。”说着,他去厨房端出来一大碗红烧肉递给他:“今日去割了肉,拿回去让你娘补补身子,改明日我再去钓鱼,这几年鱼汤喝的多,你娘的身子都好多了。”
“谢七叔,你锅里留了吗?”
“放心吧,留了的。”
楚云亭端着碗起身,看着金七,想了想说:“七叔,我想跟你习武。”
金七闻言很是诧异的看着他,看着他脸上的伤,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你娘同意了吗?”
以前他小的时候,他跟小姐提过让云亭学武的事情,可是小姐那时候心中郁结,并不同意。
他还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云亭他本该生在尊贵之家,却因我流落到这穷乡僻壤,他这一生都要过这样的苦日子,我不忍心他再习武吃苦,伤痛不断,还是让他念书,做个文人吧”
其实他知道,那不过是小姐的借口,她只是不想这孩子长大后成为他爹那样的人
楚云亭摇摇头:“还未和娘说。”
金七闻言埋头吃饭:“那先回去吧,你娘同意了再来找我。”
楚云亭却放下碗,跪在他面前,眼神认真坚定:“七叔,我知道娘怕我吃苦不会同意,可我是个男人,将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却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出个什么事,我如何有能力护好家人?”
金七闻言定定看着他:“一味只知道靠拳头的那是莽夫!”
楚云亭却不可置否:“可若是连挥拳反击的力气都没有,那是无能懦夫!我不想做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我想做一个顶天立起,能撑起一个家的真男人!”
金七闻言看着他片刻,才低沉浑厚的笑起来:“以往你也说过要和我学武,不过从不见你这么认真的样子,说实话吧,受了什么刺激?”
楚云亭被他这看破一切的笑声囧红了脸,半晌才说:“有个姑娘说我是百无一用的书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