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真没想到,这两个人是阉党余孽!他们实在隐藏的太深了,这几年他们一直兢兢业业,勤勉任仕,微臣误以为他们是清廉勤勉的好官,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阉党余孽,微臣真没想到啊,微臣死罪啊!”
这演技,太逼真了,那眼泪说流就流,那鼻涕说下就下,一下就把崇祯给唬住了。
崇祯又开始思索了,这副模样实在不像作假啊,他不由疑惑道:“你真不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
温体仁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微臣死罪啊,微臣真不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啊,要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微臣早就把他们绳之以法了。”
真的假的?
崇祯已经不能判断真伪了,他只能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举荐他们?”
温体仁追悔道:“都怪微臣鬼迷了心窍,这两人在朝堂之上经常附和微臣,慢慢的微臣对他们就有了好感,正好,福广总督出缺,微臣就想到了张捷,后面,张捷又向微臣举荐了史范,微臣也没想那么多,就一并向皇上举荐了。”
是这样的吗?
崇祯想了想,好像这张捷和史范在朝堂上还真经常附和温体仁,如果人家老给自己说好话,谁都会产生好感啊,看样子,温体仁真是被这两个家伙给骗了!
这温体仁也是厉害,这两人本就是他的党羽,在朝堂之上附和他都是密议好的,他这一说出来却变成了这两人主动巴结他,所以他才对这两人产生了好感,真叫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
崇祯脸上的怀疑之色已经慢慢逝去,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他又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张斌在福广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呢?”
温体仁直接推脱道:“微臣也是听张捷和史范说的啊,谁知道他们早就预谋好了,想去福广刮地三尺,所以才会拿这话来骗微臣,微臣都没去过福广,怎么知道那边的情况啊,一个不查,就被他们给骗了!”
这话崇祯又信了,因为张捷和史范总要抓回来审问,如果温体仁骗他,不是摆明了欺君!
至此,他已经怀疑尽去,他看了看温体仁那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不由宽慰道:“好了,好了,长卿,起来吧,朕也没想到这张捷和史范竟然是阉党余孽,以后当以此为戒,用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温体仁松了口气,又磕头道:“多谢皇上恩典,微臣一定谨记皇上教诲。”
崇祯点头道:“好了,起来吧,赶紧去洗把脸。”
温体仁连连道谢了一番,这才爬起来,躬身告退。
崇祯看着温体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疲惫的道:“传旨,将张捷和史范撤职查办,即刻押回京城受审。”
王承恩偷偷的看了看崇祯,眼中满是不解,皇上为什么被温体仁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呢?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深知皇上的脾气,一旦皇上决定的事情,最好不要多嘴,多嘴就是找死!
他连忙道了声遵旨,然后又趴地上飞快的捡起公文,恭敬的放崇祯面前,这才便猫着腰退了出去。
这事就这么完了吗?
当然还没完,温体仁这次真吓了一大跳,吓的他一发狠,直接把张捷和史范这两个跟随他多年的亲信给卖了,他自然不希望这两个人再回到京城,不然,他很有可能会露馅!
几天后的深夜子时,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古田驿,驿站院子里,一堆马车中间,两个值守的护卫正在靠在车轮旁打盹,另两个护卫突然悄声无息的走过来。
他们貌似是来换班的,但是,推醒那两个打盹的护卫之后,他们并没有坐下来值守,反而带着那两个护卫往驿站客舍摸去。
这些人,正是温体仁派来帮张捷和史范搂钱的亲随,如果没出什么事,他们便会老老实实充当护卫,帮助张捷和史范拼命搂钱,如果出了事,他们便会要了张捷和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