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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吴养春父子三人皮肉俱脱,一命呜呼,甚至连判决都没听到就被折磨死了。     魏忠贤最后钦定,吴养春一家坐赃六十余万两,其余姻亲各坐赃十三万六千两,他们“侵占”的山场合白银三十万两。     这坐赃也是魏忠贤发明的强取豪夺的名目,反正,被他逮住关进诏狱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死是死定了,就看折磨多久,怎么折磨,他越痛恨的人折磨的就越久,不过折磨死了还只是开始,他还要坐赃,也就是抢钱,他定下多少钱,被折磨死的“人犯”家属就必须给他上交多少钱,不给,连家属也抓起来折磨死!     奉魏忠贤旨意前往徽州追缴“脏银”的是阉党爪牙,工部营缮清吏司主事吕下问,这家伙,直接带着妻妾家人共三十余口,入住徽州府,开始追缴“脏银”。     他把全家人都带上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要把徽州歙县这个有名的徽商发源之地,富甲之乡刮个一干二净!     吴养春一家也就是歙县吴氏的一支而已,哪里来的六十多万两银子,他的姻亲也没有十多万两一家,还有,把吴氏祖上积累下来的山场全卖了也不值三十万两,也就是说,哪怕把吴养春一家和他几个姻亲家所有家产全抄了,全卖了也搜刮不到一百多万两银子。     魏忠贤自然知道光搜刮吴养春一家搜刮不了一百多万两银子,他派吕下问来,可不光是搜刮吴养春一家的家产,吴养春一家凑不够一百多万两,就搜刮整个歙县吴氏,如果还搜刮不出来就搜刮整个歙县所有商户和老百姓,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魏公公都要从这里搜刮一百多万两银子!     吕下文搜刮完吴养春一家和他几个姻亲家里,总共才搜刮出来不到六十万两,这数额远远不够啊,于是乎,他开始对歙县吴氏其他支脉下手,然后,又渐渐扩散到歙县所有富户。     他到底搜刮了多少银子,已经无法统计,反正前前后后他一共在歙县搜刮了将近六个月,私闯民宅、非法抓捕、严刑催逼,无所不用其极,魏公公要的那一百多万两他早就搜刮到了,他还不停手,因为他还要收缴“脏银”填充自己的腰包!     他手下那帮阉党培养的打手也一个个中饱私囊,为所欲为,他们不但看谁家有钱就抢,还看谁家姑娘漂亮就破门而入,肆意糟蹋凌辱!     徽州知府石万程因无法抗拒魏忠贤的淫威,无法保护治下的子民,上书请辞,魏忠贤却耍猴一样故意扣着他奏折不做答复,最后他愧疚不已,竟然直接弃官而去,剃度出家去当了和尚!     歙县民众不堪凌辱,聚集上万人,直接冲进吕下文办公的衙门,要杀了这个恶官,结果,吕下文带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跑了,愤怒的老百姓只打死两个阉党打手。     这就是当时有名的徽州民变,为掩人耳目,愚弄天启,阉党竟然将吴养春列入东林党名录,并将他名下的资产全部打上东林府库模样,把他编造成一个专门为东林党提供黑金的幕后人物,并污指徽州民变是东林党带头煽动民众抗税造反!     明明是搜刮民脂民膏,肆意凌辱妇女,搞的天怒人怨,逼的老百姓反抗,却变成了东林党带头煽动民众抗税造反,阉党之无耻,可谓超凡脱俗。     比如,东林党明明不到百人,这点阉党中坚,魏忠贤的干儿子,都察院左都御史兼兵部尚书崔呈秀早就统计过了,他想列个东林点将录,凑齐梁山一百零八将,却怎么都凑不齐,因为东林党就没有那么多,但是,天启朝,被阉党指为东林并残酷迫害的朝廷官员却不下一千!     当然,这都是朝堂上的事,跟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再回到徽州民变,这事就这么完了吗?     当然没完,敢“抗税”,敢“聚众造反”,那还得了,阉党既然这么造谣污蔑、扭曲事实自然不是光为了愚弄天启,他们是真要把徽州老百姓当反贼收拾!     吕下文不敢回去了,魏忠贤就另派了个徽州本地人,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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