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了?”老神棍道。
“不等了,”李达潇洒的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家是拳师,
人家是开武馆的,
人家是卖手艺的,
能用钱解决的事,
干嘛要给人磕头!
当然,更主要的,这二位并不是传说级的高人,也是李达不愿拜师的主要原因。
这年头,拜师如拜父,他上一个师父,为了真传不失,差点没把他给弄死,这给他留下老大阴影。
所以拜师需谨慎,等他什么时候能用钱砸死人的时候,或许拜师就安全了。
说到底,还是要在大保健业卖诗搞创收才行啊。
李达总觉的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王汤圆家的汤圆,咋那么好吃呢?
鬼物缓缓消失,像是影子一样钻入墙角。
原本人与人之间的隔阂c封闭,一下子消失了。
“这鬼不凶啊,”马褂男松了口气,浑身干巴巴的,不像是经历过激烈打斗,只有肩膀一处湿了老大一块。
斗笠男默默点头。
他毕竟是差点被选入阳司的人物,在关外见过的脏东西更多,眼前这些鬼魂,远不能算是凶物。
“来,喝口茶。”
马褂男将茶壶一丢。
斗笠男下意识接过。
二人相差不足半丈。
马褂男身子一个起落,上手花,白光迅速抹了两下,接住茶壶,退了回去。
一刀从腋下抹出,顺喉咙转到另一层腋下。
另一刀从肚皮戳入,在胃部一捅即收。
“这两把,北方叫单锋剑,南方叫八斩刀,”马褂男手持两口大一号的匕首,掌心一绕,下手花,收入袖中,又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
“把底子全部透出来,在战场卖命可以,在武行不适用。”
“鹤拳不学狗宗身,纵鹤劲是有破绽的,接我的茶壶,肩根坏了架子。”
“为什么。”
斗笠男一手捂喉,一手捂胃,战场的经验让他知道,这时动气动怒,只会死的更快。
剧痛冲的他头晕,
但是他不明白,
刚刚并肩作战,
转手就卖命,
他没见过这个。
“武行的饭,说好吃也好吃,说难吃也难吃,但你吃多了,我就肯定少了。”
“两军对垒,小卒当先,我不吃你,怎么争头游,你太嫩了。”
“混武行,得留一手。”
马褂男呵呵一笑,背着双手,笑如米勒,消失在人群中。
面狠不如面善,刀狠不如心狠。
老卒子是最惜命的,
斗笠男踉踉跄跄的往巷子口走,抄小道,他记得,庙市里有卖止血药的。
血水从指缝中渗出,淅淅沥沥,像小溪的流水声。
斗笠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两只手在打摆子。
练拳是要花大功夫的,但坏人底子,也就一刹那的事儿。
就算自己还活着,也已经废了。
更可况,生机在一点一滴在消失。
“你醒了,唉,我请了药郎中,可惜人家说救不了,我求人老半天,才开了个方子,还不许说是他开的。”
医人医死人,是大夫最大的忌讳,这一点上,古今从无例外。
斗笠男一点点转过了头,见王汤圆正在煮药,药材味不错,很纯。
死之前能碰上个好人,至少能入土为安了。
大明兵制,正兵四十岁退伍,由小字辈顶替。
当时他的上官问他,是凭功劳升一级还是彻底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