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几名班干部,包括吴阿梅任文艺委员,还有生活委员什么的一大堆。贾一白自小长大没有在班级里任过一官半职,他自由闲散惯了,再加上经常打架逃学的行为,哪个班主任也不可能对他委以重任,所以当他听到辅导员说出他的名字时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假思索地拒绝:
“哦,不,我,我当不了,老师请您另定高人!”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辅导员是个皮肤黝黑有些驮背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愣了愣然后装做没听见,扭头望向其他同学,轻声轻语道:
“你先当着,不合适再换!”
声音之轻,语气之坚,贾一白不敢再反驳。
这一随便的认定却给贾一白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患,不过对男女之事不太感冒而且心中只有孟琴的贾一白直到大三下学期才发觉。
寒暑假回家,贾一白眼见着琉璃镇日益繁荣,美丽和刘小虎双双进入镇服装厂工作,孟琴的几个姐姐相继出嫁,赵春花的婚姻由于孟仁道一直坐监而持续悬而未决,孟庄人只当他们仍然婚姻幸福,即使几个女儿的婚礼孟仁道都没能参加。听说孟娥也找了一个外地有些痴傻的男人嫁了,但没多久又给退了回来。孟秀坐监,宋建设已死,张桂枝心如死灰,孤单一人,苦熬时日。李秀莲在狱内撞墙身亡,而孟爱党一直消失不见,孟娥又给退了回来,后来在孟仁道的建议下,张桂枝索性离开自己的院子,收拾了一个包裹自行到孟仁耀家里居住,一边照顾看上去已经不似常人的孟娥,一边叹惜着自己的悲苦命运。而孟爱国的儿子孟春灵贾一白见过几次,一次比一次喜人,长得虎头虎脑,聪明伶俐,贾一白特别喜欢,春灵也与他毫不生份,见面就会甜甜地叫一声:
“白叔叔!”
虽然宋建设已死,但琉璃镇建设雪糕厂却没有日渐没落下来,此时的管理者已经换做宋建设的父亲,失子之痛没有把他击倒,反而使他越挫越勇。虽然年近花甲,但仍然精神矍铄地接过了儿子的雪糕厂生意,而且大有扩张增建之势。到后来贾一白大学毕业时,雪糕厂已经是琉璃镇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企业。孟仁祖遗下的儿子孟爱华上完初中便入读了邻县的一所中专,毕业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雪糕厂的研发工艺之中。听说发展良好,宋建设的爹有意让他接手管理。因为他说雪糕厂既姓宋也姓孟,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是啊,毕竟是一家人。贾一白感叹道,也同时发现只要自己不在琉璃镇或者孟庄,孟家人似乎可以再一次聚集起来,友好起来,毕竟同出一族,血脉相通。
因此他以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身上的秘密而苦恼,更苦恼的是虽然他故意打着看望赵老师的幌子而有意无意地想从赵春花口中探听到孟琴的下落时,赵春花给的答案总是摇头,再加一句:
“不知道!”
吴阿梅的漂亮终于使她获得了班花的荣耀称号,甚至有人在图书馆一张放在角落的桌子上偷偷刻了一首诗:
“明眸皓齿迷人眼,千娇百媚羡煞仙,沉鱼落雁岂可比,美人当数吴阿梅!”
当全班男生都在为吴阿梅的美引得口水乱流的时候,贾一白却视而不见。他当然知道吴阿梅长着一双含情似嗔的丹凤眼,小葱雪白直挺的鼻梁,偏厚而性感的嘴唇总是微微张开,仿佛下一秒便能吐出一口仙气迷晕众人。但他只是觉得她很美而已,只此而已。
不过这位班花总是有意无意地借着班干部的名义组织一次次无关紧要的会议,每次不管贾一白在操场c在食堂c在宿舍还是已经躺在被窝里都会被她强行拉走,神情紧张地说什么事关重大,必须要有班长参加,不然无法定夺。但每次的内容却根本与她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度完全不相吻合,不是这次的运动会派谁参加,就是今年的歌唱比赛选哪一首歌,再或者系刊上文章的取舍以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