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刻有异常深奥的纹路,整枚戒指发出朦朦的莹光,让人感觉非常神秘,绝不会是寻常之物。
拿着沉甸甸的戒指,贺正又捏又刮,没有丝毫反应,他脑中闪过几十种办法,火烧c刀劈c水煮c烟熏
贺正试了试大小,这是一枚形状简单的环形戒指,戴在拇指上略略偏大。
“现在人还小,戒指倒是不大的。”
“戴在手上显然不行,不能给其他人看到,放口袋更不行,丢了怎么办。”贺正思前想后,决定用裤绳穿过戒指,靠在裤子内侧,贴身系在腰间。粗看之下就如裤上的系扣一般,极难被人发现且不易引起怀疑。
贺正不停的胡思乱想,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咚c咚!”
“贺正在吗”
有人急切的敲着院门,呼唤他的名字。
天还未亮,这么早就有人来找这可不是做梦,贺正急忙爬起,隔壁传来母亲的咳嗽声,正不利落的穿衣起床。
好像是宋管家的声音,贺正应了一句:“是宋管家吗”
“是啊是啊,是我”宋管家好似颇为激动,立刻答应道。
原来贺正走后,宋管家越想越不对劲,向陈府交人可是大事,要是让贺正跑了或出了什么变故,那可万万担待不起。宋管家几乎不曾合眼,连夜带着两名家丁,坐了马车来寻贺正。
宋管家见到贺正,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郑宅,贺正一次次的拿出戒指,无论动什么脑筋,这枚古朴神秘的黑戒一如既往,始终毫无反应。
“先放一放再说吧”贺正叹道。
离开郑宅的那天,贺正换上新衣带了个小包,宋管家又塞了把碎银,两人乘上马车,行至正午时分,蓝天白云之下,远远一座大城,正是望远郡的首府望远城。
望远城是宾州八郡之一望远郡的郡府,人口五万有余,繁华富庶远非祥云镇可比,马车在城内行进,贺正稍作张望即收心静坐,按所学之法呼吸吐纳。
陈府管事已在等候,与宋管家交接完带着贺正七弯八拐,领入府中一处大院,进了厢房。
“你先在此歇息,若无其他事情,请不要随意走动,等人聚齐了老爷就过来,若有急事可到院子门口,那儿有人。”
“有劳了”贺正点了点头,环顾屋中,摆放着几样简单的家具,桌上放着食盒和一壶清水,贺正吃了些糕点,在铺上打坐静候。
不多久,屋外有人敲门走动,一人击掌喊道:“大家出来了,老爷马上就到。”
两排厢房中陆续走出十余名少男少女,基本都年纪相仿,个个衣着鲜艳,贺正低头看了看身上新衣,不由嘿嘿一笑。
人群中只有两名少女,其中一名绛色衣服的女孩颇为扎眼,乌黑的长发用银灿灿的发簪盘起,明眸皓齿,白里透红的脸庞好似玉啄般精致。贺正禁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少女似乎有所觉察,转头瞪了过来,贺正急忙将目光移开,望着屋边的花草,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
十余人聚集到院子中央,相互之间并不认识,无人说话。
众人目光汇聚到院子入口,很快有一行人走来,为首的中年人身材修长,服饰华贵,深蓝色锦质的长袍,点缀着金色的祥云图案。老爷陈艮花了很大的心思,从望远郡各地网罗到十八名人选,其中的十二人,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
陈艮心思满怀,上两回送去的二十九人,最后竟连杂役也无人中选,九色门大是恼怒,责怪他敷衍了事,毫不尽心。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全军覆没,而先前见过的六人,资质并不突出,其中一人还是进贡两千灵石的自费人选。
陈艮按惯例,临行前都会来面见新人,然而此次与过往相比,心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