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模样秀气,浑身透着股清灵之气,他语气委婉温和。“先生可曾记得那狐三娘啊?”
本来以为是生意上门的佛秀顿时有些失望。
“认识。”
青年复又问道。“那先生可曾见过我的师弟师兄们?若是他们有得罪之处,还请先生手下留情。”
“师弟师兄?”佛秀眼中忽然生出几抹诡异的神情。“原来上次来我家偷东西的,是你们?”
“非是如此,那狐妖得了先生之物魅惑之功简直修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界,吾等诸派散修也是为了除此孽障,才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先生莫怪!”
青年仍是那副不卑不亢的语气,让人找不出一点毛病。
“呵!”佛秀嗤笑一声。“你这借口倒也圆滑,可惜在我这里,没有用。还有,你那四位师兄弟估计找不到了。”
话语说的委婉,其实就是佛秀那日顺手杀了。
“你竟敢杀了他们?”
屋内再起他声。
数道身影此刻皆似白虹一般自外面幻化进来,玉冠高束,长袍加身,自有一番仙风道骨。
佛秀却没丝毫要起身的意思,他眼露讥笑。
当日若非那冥王暗中出手,寻常之人莫说进来,便是能不能看见他这个“半步多”还要另说。
如此行事他这个地方又怎会毫无防范。
但是眼前这些人却以那青年为先,先入此地,再以异法呼应贯通,估摸着留下了什么印记,促使他人能来去自如。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来找死的。”冷眼一扫,只见屋内那多出来的五道身影最低先天,最高天人,先天有三,天人有二。
“大胆,观你已是地仙散修一流,却不想竟助那狐妖修成异功,如今却还敢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那妖邪何异。”
话还没说几句,那当先一须发如雪,面如婴儿,鹤发童颜的中年修士先扣了一顶大帽子。
“蠢货!”
佛秀把玩着手里的那个,慢条斯理的输入了“狐三娘”三个字。
其一生功过顿时显出。
“狐三娘,妖籍“青丘”,道行一千一百二十七年,虽为妖,却修缮水利,扶困救贫,各方办学百余座,捐款八千万”
看了一部分,佛秀直接划到了最后。
“曾恋一凡人,却被灵云派暗中收为弟子,蛊惑之”
“行了,后面的我也不用多说了吧。”看着那一个个恼羞难看的脸,佛秀扬了扬手里的。“你们自己造的孽,自己还,我可没什么时间陪你们过家家玩。”
“原来你是冥界的人。”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本来气色红润,目光清亮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阴沉。
见这几人居然隐成合围之势相对,将自己围于中间,显然是想做点什么事情。
原本一旁的白风居然身形一晃,落在那五人之外朝屋内的摆架走去,佛秀同时感觉到五道气机隐隐相连,像是组成了一个困锁的阵法。
“亏你们还是修行中人,怎么想打我这些酒的注意?”
“真是不值一哂!”
半仰的身子直了直,佛秀眯眼抬手便是虚抓继而一扯,五道气机立时摧枯拉朽,崩碎如尘。“看你们一身修行真是修到狗的身上了,不如,把这一身精气灵力送给我吧!”
五指再一握。
五人,不,应该说是六人。他们脸上骇色还未消,便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澎湃的气机所裹定在原地,继而一绞,六人的身体瞬间就好像被一个漩涡吞噬,连惨叫都没发出,便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后,只余下六团大小不一的精纯灵力被佛秀招了过来,几番凝练之后化作一颗颗药丸大小的圆丹。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