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场中三人听到凭空而起的声音皆是面色一变。
姐弟二人眼中所露乃是绝境逢生的喜意,若是能活着,谁还想死呢?这个声音对他们来说虽只听过不过寥寥几句,但却毕生难忘。
而那“天池血魔”笑声一滞,差点没转身就跑。
对于这个声音,或者说和这个近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对他而言,已是梦魇。
只见在那姐弟二人身前,虚空像是浮现出一个诡异黑洞漩涡,将那漫天倾泻的血针尽数吞噬,而后复归平静。
“我该称呼你为“天池血魔”,还是“帝释天”呢?”
疑惑的语气中,只见佛秀漫着步子,从那姐弟二人身前的虚空中浮现而出,看似缓慢,却转眼由虚化实。
他不等对方回答,也不去在意对方眼中的惊惶,垂落的左手一抬,继而一抖,掌心之中顿时如天女散花一般激射出无数血针,直冲那“天池血魔”而去。
这不就是之前的攻击吗?
到底还是活了千百年的老怪,只见他周身血气如浪一卷,然后然后就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原本在空中的身体就像被暴雨打落的风筝,浑身迸溅出无数血花。原来,那血针之内被佛秀悄然无息的融进去了几缕剑意。
“你?你不是原来,你不是他。”
古怪无措的话语令佛秀脸色稍变,而那“天池血魔”眼中的惊惶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虽仍有惊疑,却再无畏惧与慌乱。
与那个神魔一般的存在相比,眼前之人虽强却也不至于让他心生无力与绝望,没有那种“蝼蚁”一般的感觉。
看着对方眼中几番变化的神情,佛秀脑中思绪千回百转,脸色慢慢有些古怪。
“他是谁?”
听到这句话,“天池血魔”身子陡然一僵,他竟然选择逃避了这个问题,就好像那个“他”是个不得了的禁忌,不敢涉及。
无言的沉默,令佛秀的心有些微沉。
以“帝释天”那种狂妄自大的性子,他竟然会选择沉默,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了,那个“他”比“帝释天”强,比自己更强。
沉默过后。
“你真以为上次“破日峰”上所见便是我的全部实力吗?”终于连掩饰都没了,天空之上血云疯狂翻涌聚拢,而后散去了踪影,只剩下一个脸带冰面的怪人,满目阴冷。
虽然他身负“圣心诀”这般绝学,但那渗入体内的剑意却是让他痛苦异常,原本可瞬间恢复的伤口此刻竟然因此进境缓慢,磨灭着他的生机。
双手一扬,冰面之下的眼目寒光暗凝,如同要化出实质。掌心之内更有冰寒之气汇聚,顷刻之间便擒着两颗头颅般泛着湛蓝寒光的冰雷。
看了眼身后已是重伤昏迷的姐弟二人,佛秀隔空朝二人分别渡过去一道生机。
天空两颗冰雷也已轰然落下。
“帝天狂雷?”
眉梢微抬,佛秀语露讥讽,灰色的衣衫瞬间鼓荡起来,抬臂间手腕已是画圆一转。一根一人大小的巨大冰锥瞬间凝结而出,再一推,冰锥登时如刃,朝那“帝释天”而去,破空穿云。
空中,冰锥与那两颗冰雷相遇,惊爆顿起,四散的冰渣如利剑一般在地上留下无数坑坑点点的痕迹。
“你我也算是旧相识了,告诉我“他”是谁,我就给你个痛快。”佛秀话语中已无情绪,淡漠无比。
话落,背后长剑自行滑下,直直的立在佛秀身旁,苍白的右手也已抵剑柄,似乎随时都会出鞘。
“帝释天”眼神微缩,只不过他并没有回答,只听其胸腹之间倏然响起一声声闷如擂鼓的心跳。
而同时,佛秀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