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他,死心了?”早膳时,闻人佑试探着问。
闻人语若无其事的喝着粥,“不清楚。”
那语气淡的仿佛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女儿不好,总叫父亲为难。”闻人语望着近来有些消瘦了的父亲愧疚道。
父亲虽嘴上不说,但闻人语知晓,那些因她而起的流言蜚语还是影响了父亲。
闻人佑安慰地笑了笑,“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其他都不重要。”
正说着话,丁伯拿着一个精致无比的锦盒走进来。
“家主,姑娘,独孤府差人送帖子来了!”
“是婚帖么?快拿过来我看看!”闻人语迅速放下了碗筷,颇感兴趣道。
“姑娘英明,一猜就中!”丁伯笑着点头,打开了锦盒。
闻人语探头一看,一张赤金打造的婚帖,豪气十足的嵌在锦盒正中间,旁边还有两颗成色上佳的珍珠做点缀,闪的闻人语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我小瞧采桑了,看来独孤老爷很是宝贝她呢!”闻人语半是感慨半讽刺地说道。
一早就听说独孤老爷一朝翻身,甩开了悍妇原配,要纳新妾,纳的还是被她驱逐出去的采桑,不过隔了这许久都没动静,她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人家是等着一鸣惊人呢!
“可不是么?赤金婚帖几乎送遍了整个雁城,城中百姓们此刻都乐坏了!”丁伯如是说。
“天上掉下金子来,能不乐么?”闻人语也很期待到时这独孤一家子脸上都是什么表情,铁定有热闹看了。
“公子朝睿可在?”闻人佑忽然朝丁伯问了一句。
“禀家主,公子朝睿至今未归!”
闻人语觉得奇怪,爹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他来了?
“我怀疑,你大哥这次遇袭中毒之事另有蹊跷!”闻人佑望着女儿疑惑的神情,有些高深地说道。
“难道和独孤朝睿有关?”闻人语蓦地一震,话语如同寒冰迸出。
“即便你和朝睿旧情已逝,他应该也不至于对你大哥下手,语儿你多虑了!”闻人佑若有所思道,“我倒想着,他那日与你前后脚从奉城归来,但他待不过两日又走了,不会是为着你大哥的困境”
“父亲!”闻人语高声喝止,“独孤朝睿没您想的那么善良,更不可能平白无故远赴北境相助大哥!说着便急匆匆跑走了,闻人佑喊了两声,她也充耳不闻。
当初,闻人佑曾对女儿不时有些反常的行为有过怀疑和担忧,还特意找燕名骁聊起过,但燕名骁沉默着听完,只说了一句话,便把他彻底堵了回来,不再追问了。
“你放心地将她交给我吧,无论你信不信,唯有在对闻人语好这一件事情上,我不会输给你半分,即使您是这世上最爱她的父亲!任何事,有我替她挡着!”
从主院回来后的闻人语心绪难宁,独孤朝睿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难道真如父亲所料的那样,去了北境?
无论独孤朝睿目的为何,只要一想到大哥有伤在身,而独孤朝睿野心勃勃,闻人语就止不住心中的害怕。
“若儿,海东青带公子的信回来了吗?”燕名骁的信是唯一能让她不安的心静下来的了。
“刚到呢,见着姑娘去了主院,奴婢便自作主张解下来了!”
闻人语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真有,只是这一看便惊得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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