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掉出去老远。
“这是什么地方!”常年的颠沛流离让邢亦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格外警惕。
“啊!啊啊”那奴婢用手语比划了一阵,邢亦看懂了。
“原来,这就是奉城城主府”他扫了一眼四周,空泛的眼神一点点积聚了阴翳,嘴角微微勾起的那一抹弧度,带着不怀好意的幽冷。
“哥,你怎么样啊!”他转头看见与他相隔不远的那张塌上正躺着面色青白的邢柯时,激动不已地翻身下床,只是双手一碰到塌沿,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生生往前扑了下去,额头磕在对面那张床榻的边角,本就白的病态的脸起了很大青紫的一片。
“我的手我的手”邢亦又哭又笑的,样子尤为骇人。
他想起来了,是邢柯让那人挑断了他的手筋。
两个哑婢急忙将他从地上搀起来,他转过身子,呆呆的坐在邢柯的塌边凝视着他,双眼血红,“哥哥,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怎么可以!”
因着邢亦的那一刀刺的太深,邢柯已经连续发了好几日的高烧,恢复的并不顺利。
邢亦看着面无血色,却被不正常的热烧的浑身通红的邢柯,忽然就害怕起来,“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他越叫越大声,将住在隔壁的闻人语都惊动了。
“这是在做什么?你想让他死的更快些么?”闻人语看着邢亦的脚下,帕子铜盆扔了一地,哑婢还一脸惊慌的跪在角落里,不由得眉头紧蹙。
邢亦是侧着身的,一听见质问的声音僵了一下,随即迫不及待的跑到闻人语跟前跪下,用无比悲伤的哭腔乞求着,“姑娘,我求求你,想法子救救我的哥哥,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只是伤口深了一些,调养须时,不会死的!”闻人语强忍着不适,冷声回道。
“哦,那就好,我以为他”
眼见着邢亦一句话没说完,就又要掉下眼泪来,闻人语终于忍不了了,“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男子,说话便说话,不许哭哭啼啼!”
闻人语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邢亦才是,若不是邢柯自己亲口说的,她是绝想不到这样两个隔着天壤之别的两人竟会是嫡亲兄弟。
邢柯虽然满身煞气,但那股子刚毅硬朗的气质却是世间少有,正如名骁所说,他就像一只奋力拼博,顽强求生的猛兽,这样的人一旦驯服了,便是生生世世的忠诚,而且所向披靡。
但这邢亦,就像是另一个极端。
闻人语从未见过比他更具阴柔之美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的,肤白胜雪,一张脸更是小巧精致的连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女子都要自叹不如。
若只相貌柔美一点还没什么,但他周身就是自带着一种媚入骨髓的气质,尤其一哭,那就更是一个梨花带雨的模样。
这一切若放在一个女子身上,闻人语铁定会发自内心赞一句:绝代有佳人,天生丽质难自弃。
可放在这邢亦身上,闻人语就是觉着看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尤其不知怎的,她几次对上邢亦那双眼,便会无端心惊肉跳的,像是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是,嬷嬷说过哭不吉利,我不会再哭了!”邢亦胡乱的用袖子抹着眼泪,仍止不住抽噎之声。
“这药对你大哥的伤势有所助益,让哑婢每隔几个时辰给他吃一颗!”闻人语本想递给他,瞥见他直直垂着的两手,有些不忍地将药放在了一旁的茶案上。
“还有一事,城主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你哥哥私逃出城的死罪,你二人伤好之后可以自行离去,别再落入人市那帮人的手中!”闻人语又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柔声说道。
“姑娘对贱奴二人有重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