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少主带领归藏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开宝寺拿下叛徒,暂离罥烟楼直奔华山而去。数日后在他28岁生辰之日,武林刀门将齐聚归藏门的金刀大院,一睹刀门圣地之无上风采。
武林盛会,英豪面前,少年即将扬名。
宿敌群至,强寇来袭,金刀必得出洞。
却说公主芙莞离开京城,便直奔华山,五年前跟着父皇来此扫墓,如今她要独自前来看看母亲的墓碑。
一骑东去,无所拘束,到达郑州城外的一片竹林里,她便灵机一动,挖了坑埋了三百两白银。作上记号,继续出发。沿途路过洛阳、陕州等地,亦复如是。
三天来,她便轻轻松松赶到华阴,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好不快意自在,抬头再看,那华山,已经耸立在目前。
关中大地,这山夺了造化神功,让古往帝王,四海英雄无不神往希冀。
三秦要道,四方通衢,往来华阴的商旅,摩肩如织。
几天前,就在等闲帮和归藏门各奉“御虚帖”处理大计之时,御虚门也派了三才特使张苍露道长往成都查办案件。结束后,他便落脚华山下的一家客栈。
“哎?柱子插好了,还真盖上哦,一个傻子呦!”
店小二提个壶一如既往地跟周围的伙计们鄙夷道。
“比乞丐还穷,竟然要盖房子,丢人!我要看看他能盖出什么熊样子来!”
“嘘……小声点。”
伙计朝一边的桌上指了指。
冷嘲热讽,已经在周围店家的眼里、嘴里展露了好多天,可他们虽然鄙视着对方,却不敢放肆表达,因为张苍露就在一旁悠闲地吃着小菜,不时也朝门外头瞧上几眼。
“一身傲骨,刚刚好。”
道长停下筷子,捋了捋乌黑透亮的胡须。
众人所看的位置,正是对面的一块空地,背靠五六米的山崖,两边都是三层楼的客栈。
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在那里不知疲倦地盖着他的房子。
准确说,是在搭个大棚。
稍稍立稳三米高的柱子,他开始朝放满大石块的深坑里埋碎石子,填土踩实,等柱子稳稳地扎根地下了,他就爬到顶端将一条碗底粗的长木头用麻绳捆起来。
虽然入冬了,可华山南麓依旧气温适宜,那灰头土脸,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短衣,小伙子依然故我,毫不在意外界的任何看法。
他打定主意就要在华山脚下的闹市口,平地起一座新房子,一座属于他自己的房子。
来往的路人,住店的客商,无不对他的举动投上异样的目光。
可他干着干着就有了好心的店家过来帮他,却被他全部拒绝,递壶水的,拿个饼的,送碗饭的,端碗面的,看得他咽咽口水,却大部拒绝。
只留下一壶水和一些能用的工具和材料。
华山脚下,商帮大贾,江湖豪客们往来不绝。小老百姓搭棚卖个茶水,赚点家用,实在太正常不过。
然而这个年轻人却不是为了卖茶水。
数天前他路过这里,可以说是流浪。
因为饥饿,他便一顿饭将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对面的“留侠客栈”里。
等他酒足饭饱,有劲想起来明天该怎么办时,脑袋才嗡嗡作响。
可他虽是个流浪者,可天生乐观得很,“管他呢!今朝有饭今朝饱,下顿没饭,我也没饿死啊?”
仰头看看天外,云卷云舒,他就笑道:“老天爷,我现在终于一无所有了,连明天的饭都吃不上了,对了,今晚住哪还不知道呢,你高兴了吧?”
刚说罢,窗口一阵凉风吹过来,紧了紧衣服,再看天空,陡然阴暗了。
“呀?不是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