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女子当陪三天酒宴以奉其豪杰之才艺。”
可少主还是要走。
当他即将走到门口时,那女子的目光依旧目送着,心思,“如果不知这样的才俊姓甚名谁,那我沈知音,岂不枉称知音之名。”
想罢她又追了几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少主才回了头,略一微笑,又朝楼上看了看,“姑娘可已婚配?”
沈知音一愣,而后摇摇头。
谁知那少主眼皮一平,略一微笑,腾身便飞过去,待至沈知音身边,一把揽过她的水蛇腰,直奔五楼而去,看得千百双眼睛如见了仙人腾飞一般。却依然有不少的叫骂声和唏嘘嫉妒之语。
来到五层一着地,少主便松开了手,“忙了这么一大阵子,掌柜子是请在下喝茶呢?还是要请在下喝酒呢?”
沈知音伸手指着自己的闺房,两目紧紧注望,笑道:“那要看公子是喜欢喝酒,还是喜欢喝茶了。”
少主听了顿觉一乐,心思两者任废其一都不高明,今日从此路过,却搂得美人在手,便潇潇洒洒地怡然咏道:
“酒是仙侣茶是僧,
三杯两盏趣因乘。
若道今日随缘过,
岂知前世君非姮。”
沈知音听罢就满心怦跳起来,想着这位独行客不光才兼文武,志趣也不同凡品,又把自己比作奔月的嫦娥,顿时激动不已。
志趣相合,一见如故,他又如此不吝嘉言称赞自己,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神魂颠倒的事吗?何况他的样貌举止,凛凛然卓有大家风范,已品味回思得沈知音没了话语。
“公子既然逸兴遄飞,小女子也想了首打油诗,不知当讲与否。”
沈知音伸手前领,少主并行跟着,但见那沈老板平日里的性感妩媚失却了五分,端庄高雅却笼了周身。
“哦?掌柜子既然妙人有妙思,不妨说来指教,入酒烹茶,绝妙之极。”
“不敢言指教,不值一哂,还望公子莫要取笑。”
说毕她即路上作个揖吟咏道:
“花开两处皆为果,
美酒佳茗不可缺。
若道阮郎真盛意,”
西湖梦里泪堪酌。”
言罢她先打开了帘子,望一眼慷慨洒脱的少主,她即红着脸快步进了屋。
西湖苏小小,天下风流闻,只可惜当年一见钟情的阮郎别后就从此再无踪影,留下孤独的香魂抑郁而终。
沈知音话中有话,蔺少主心中却纯净如水。
拨开翠幕风帘,就是一间清香四溢的绣房,少主也不客气,朝凳上一坐,就先自己沏了杯茶水,“我自己来吧,这样你舒适,我也舒适。”
“哦对了,我这有姐姐刚送来的贡茶,我给你拿去。”
说着沈知音就出了门。
可当她换了身清雅的常服,兴高采烈地踏上五楼楼梯时,一声悠悠琴鸣,再一次拂动了她的心头。
“他,动了我的琴?”
沈知音停下了脚步,却越听越想大步迈去,又怕他见着自己停下,就站在走廊边愣住了。
“好琴艺,好久没有人可以这般弹奏一曲《凤凰引》了。”
沈知音不觉倚靠在了门前,心中神气为之渐开,情志也舒朗醇和起来。
“‘羡斯岳之弘敞,
心慷慨以忘归。
情舒放而远览,
接轩辕之遗音。
慕老童于騩隅,
钦泰容之高吟。
顾兹梧而兴虑,
思假物以托心……’”
她竟念起了《琴赋》上面这几句话来,继而又嫣霞唇启,皓齿再开:“他竟能拨出‘嵇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