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兹瓦尔·l·梅札斯用白色手套伸出食指指了指门口，“你能看到门是什么样子？”

    “门，门挺普通的，上面有些装饰花纹和异空间符文。”碧翠丝歪了头，眨了碧蓝色的眼睛。

    “在我眼里，门是孩童涂鸦画的，在我耳里，这里有几个孩童在玩耍嬉笑”他沉着脸，“而且这里没有呈现涂鸦的景色，外面却是一个童话世界，以涂鸦形式呈现的。”

    “这个诅咒没听说过。”碧翠丝摇头，“这种能轻而易举改变你的认知，什么时候惹上这么恐怖的敌人了？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听说魔法能做到的，改变认知最大程度也就黑白世界”

    “至于孩童倒是有个民间谣传故事，故事没有关于任何魔法的痕迹你要听吗？”碧翠丝从旁边书架挑选着。

    “这是王庭城市中突然出现的古怪生物。”罗兹瓦尔·l·梅札斯似乎有些迟疑，“外形太古怪了，我不清楚这么形容它，它并不是人类什么民间故事？”

    “找到了，是这本民间风俗与语言集。”她轻松拿出比她手掌宽还厚的书籍，她翻了下书页轻声说道：“据说是魔法尚未普及的时候，人族和兽族处于斗争中，依靠单纯的武力作为斗争利器，故事年代比魔女诞生的日子还要久远久远了。”

    “有个乡村，乡村里的孩童们的父亲哥哥等健壮男性被王国召领作为士兵，以用来作为对抗兽人的资本，乡村里只有老弱妇孺，有个孩子母亲带着孩童们到森林里找了很多植物，充当自制颜料。”

    “然后这位女人办了画画，当作农闲时的精神寄托活动。孩童们画出了不少画画，把乡村里的一切都画在里面了，那女人和孩童们很高兴。”

    “后面兽人突袭队来到了王国边缘的村子，村子正是那个乡村，兽人屠杀了老弱妇孺，充当行军粮吃，但是几乎每个吃掉孩童肉的兽人，眼里都呈现了涂鸦形式的世界，扭曲的天空。”

    “当时不知道故事真假，那时候没有魔法，只有的是剑各种武器，故事的结局是兽人因为受不了涂鸦的怪诞世界，不是疯了就是莫名失踪，每个兽人都留下了相当拙劣的一幅画，据说被拉入了那边的世界。”

    “当然对兽人来言，仅仅是损失了一队十几人，对战争局势的影响无足轻重。”

    碧翠丝再次合上厚厚的书本，放回书架的位置。

    “罗兹瓦尔·l·梅札斯，和你的描述有点相似，不过你究竟怎么弄出来的，那时候基本没有魔法，我真不清楚当时神奇现象是怎么实现的”

    “没有解决方法就难办了，如果仅仅是接受能力，这种程度可以忍得下。”罗兹瓦尔·l·梅札斯皱了眉头，“我去王庭一趟了，爱蜜莉雅还在王庭。如果她也被诅咒了，可能会影响王庭候选。”

    罗兹瓦尔·l·梅札斯转身打开了门，冥冥之中他感知到背后有很多孩童站在碧翠丝的周围，手拉手围着碧翠丝嬉笑着。

    “对了，碧翠丝，那时离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他忽然出声询问。

    “已经过去了一万多年了，那时候没有魔法的存在。”碧翠丝回答他的问题，她好像没看到涂鸦画的孩童，孩童的躯体仿佛虚幻影子被一只小小的手穿透过去，拿起了书架上的书。

    碧翠丝看到他愣住了，不满道：“怎么了？”

    “没什么。”罗兹瓦尔·l·梅札斯轻笑了起来，无视碧翠丝头顶上天花板的不停眨眼的巨大眼珠，打开涂鸦勾勒的门出去了。

    程安极为微小的躯体，一部分飞离了罗兹瓦尔·l·梅札斯的体内，钻进碧翠丝的皮肤里，程安小到一定程度上，他视野到哪里就是漏风的网，不少动可以钻进去。

    这时，天花板巨大的眼珠随程安躯体飞行而变动着，似乎发现了程安这个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