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能招待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顾廷风明白了白苏起的意思,便热心道:“小事一桩,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白苏起感受到了他的热情反倒觉得自己以前思虑过度,他以前摆出亲近顾廷风的态度确实是为了利用这个人,但是这个人现在主动提出帮助他,那自己的小心思更显得阴暗了,白苏起从未觉得自己阴暗过,他常年混迹生意场,有所求必有所付出,没人会大大方方地帮你,大家都各怀心机,彼此互助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喜欢这种处事方式,因而不会觉得亏欠别人什么。
无论顾廷风是实心还是假意,他目前需处理眼前这个棘手,无心再想。顾廷风走后,他借旅馆的电话打回了家里,安排小南过来接他。挂掉电话后,他回身走近房间,打开房门,果真看见马大霖的药效发作了,狼狈不堪。白苏起使劲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口气拖到卫生间,打开花洒,朝着马大霖的脸上喷去。
津城七月的温度已是二十多度,源源不断的冷水浸过脸面,还是惹不住打了个寒噤。马大霖下意识地躲过花洒,捂着脸,蜷着身子向墙角挪动,白苏起见他意识清醒了些,便拿着花洒向马大霖全身扫射。马大霖收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冷水冲击,体内的欲火逐渐熄灭,饧涩的眼睛恢复清明,“三弟,我这是怎么了?”
经过半个小时“整理”马大霖,此刻白苏起已经力不从心,软软地摊在床上,眼睛铮铮地看着天花板,“老二,你吃了春药。”
白苏起看不起马大霖,更不承认他是自己的二姐夫,只是称呼他为“老二”。马大霖听完眼睛睁得老大,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下身,又发觉自己像是落水的鸭子,身上没一处是干的,挠了挠头发,垂下眼,讪讪低声道:“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白苏起暂时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眼光撇向马大霖,突然问道:“赌场见的秃头男人你以前认识吗?”
马大霖拿起浴巾擦擦头,“认识,他是利顺宝的大老板嘛!”马大霖看白苏起的样子软绵绵的,领口的扣子解掉了两颗,能够清楚看见露出的锁骨。一双腿修长的大敞开,裤线附着腿笔直向下,一双皮鞋勾在脚尖,马大霖从未见过白苏起慵懒散漫的样子,突然觉得此刻的他温柔祥和,一股脑儿放下了往日那颗惧怕白苏起的心,像小狗似的,蹲在床前,两手趴在床上,温声细语道:“三弟,据说那秃头男人好男色,我看他对你好像有意思!”
马大霖突然胆子变得大了许多,“你要是个女人,我肯定就把你娶回家了!”白苏起抽了他一大嘴巴子,抬起脚朝他的面门踢去,马大霖疼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悻悻地用手背抹了鼻子,无意看到了手臂上的血迹,哭唧唧地道:“三弟,我流鼻血了!”
白苏起看到老二这个软蛋样子,只想一脚把他踢到太平洋去!
白苏起回到家时,已近傍晚。马大霖的跟着白苏起的屁股后头也回来了。白苏起知道他现在身无分文,唯一的马公馆也卖了,在外面风餐露宿一个月受了不少苦,除了来他这里也无处可去。马大霖的内心里是怕白苏起的,那一副阴气沉沉的样子,看着瘆人。在他面前只能一味的做小伏低,不过只要一天三顿饭他就很满足了,他现在没人追债打死,也能活活饿死。
马大霖的相貌称不上俊美,但是长得顺眼,整体一看,眼睛鼻子,胳膊腿儿一起搭配起来,也是一副不错的好皮囊。长年都在坐在室内,没干过什么粗活,养得一身皮肤细嫩光滑的。坐在白苏起的对面,低着头扒碗里的饭,偶尔偷偷瞄几眼白苏起的脸色,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一巴掌打过来。
白苏起没心思去想马大霖,只觉得这人现在像是小猫小狗,不听话时打几顿立刻就老老实实了,除了会说话,跟动物没什么两样。